AY宋景露出一点笑容,“韩爷爷,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一晃都十多年了。快来坐。”韩兴修笑着招呼她去沙发坐。 “韩爷爷,不着急坐,我先去看看韩奶奶的病。韩奶奶是在卧室里吗?” “是是是,我带你去。”韩兴修立刻带着宋景去了一个单独收拾出来,当病房用的房间。 韩奶奶躺在床上,面容枯槁,依旧在昏迷中,从面相能看得出来清醒的时候是个的温雅慈祥的老太太。 宋景上前,先把双肩包轻轻的放在床头地上,从被窝里拿出韩奶奶的手为她把脉。 韩兴修和翟正卿对视一眼,都紧紧的盯着宋景。 他们知道宋景从小就跟着父母和她外公外婆学习医术,中西医都有涉猎,而且在医术上的造诣不浅。 但韩奶奶的病已经请了很多专家医生诊断,都没有得到理想的治疗方案。即便知道宋景的医术可靠,他们还是忍不住紧张,内心深处依旧害怕最终的诊断结果依旧不理想,无法有准确的治疗方案。 宋景垂眸细细的给韩奶奶把脉,好一会儿才把韩奶奶的手重新塞回被窝,又去翻看韩奶奶的眼睛,掰开韩奶奶的嘴巴检查。 检查完,宋景俯身拉开双肩包的拉链,从里面发出一个裹着的黑色布包,在床头柜上把布包摊开,里面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银针。 “小景,师娘的病到底是什么?”翟正卿忍不住询问。 “韩爷爷,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宋景一边取针,一边询问:“韩奶奶先前是不是有过意外落水的经历?” 韩兴修紧张的握紧双手,“有。前几个月莘容说总是在医院和家里来回跑,闷的很,我们就去了郊区找了个老房子住了两个月。那老房子后面就有一条小溪,水不深还很清澈,我们时常去河边散步。有一天我们看到一群小孩子过小溪,其中一个摔倒了,我就去拉,结果脚下没站稳也摔了,莘容就来拉我,又摔了。她摔下去的身子躺了下去,整个人都浸在水里,当时吓了我一跳。” “宋丫头,难道莘容的病情加重跟那次落水有关。” “嗯。”宋景捏着银针俯身,手中的银针刺入韩奶奶头上的穴位,缓慢捻转,后又取了另外一根银针继续扎,“韩爷爷,我需要一点香油,家里有吗?” “有,我知道在哪里,我去拿。”翟正卿动作很快的去厨房拿了香油瓶过来,打开盖子递到宋景身边,“小景,香油来了。” 宋景将银针放入香油瓶沾了香油,转头缓缓的扎入韩奶奶头上的穴位。 韩兴修和翟正卿看的非常紧张,不知道宋景拿香油扎针到底是什么用途,但此时又不好出声打扰她施针。 宋景捻转着韩奶奶头上的六根银针,忽然撤手回沾了香油的那根银针,捻转一圈,猛的拔出来。 韩兴修和翟正卿瞪大了眼睛,只见拔出来的这根银针上戳着一条细如头发丝一般,还在蜷曲蠕动黑褐色虫子,瞬间都觉得又惊又恶心。 “打火机。”宋景摊手。 翟正卿是抽烟的,身上有打火机,立刻递过去。 宋景打开打火机,把银针上翻转蠕动的黑褐色虫子放到火上,呲啦几声,虫子被火苗烤焦死透了。 “宋丫头,这是什么?” “一种淡水寄生虫。”宋景把死透的虫子用一张纸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它会通过口鼻进入人的大脑,以人的脑神经和某些脑组织为食。起初小到看不见,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在人的大脑里慢慢长大。” 宋景一边解释一边回身取下韩奶奶头顶上的其他银针,“这个东西很狡猾,会懂得伪装自己,拍脑部CT都看不到。”这就是为什么韩奶奶在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却依旧找不到病症的原因。 不过这种寄生虫进入大脑之后也不是真的就是无迹可寻,脉向上会有一些变化,口腔壁会出现淡淡的细如头发丝的浅色细纹。 宋景给韩奶奶检查之后,确定了原因,所以才问韩奶奶先前是不是有过落水的意外。 韩兴修握着双手,小心翼翼的问,“那莘容现在没事了吗?” “十分钟后韩奶奶就会醒来。这段时间韩奶奶的脑部有损伤,还是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我开个药方,你们照着买来药,每天熬给韩奶奶吃就行。” “一副药熬三次,三次的药汤兑一起喝两天,一日三次,饭后服用。” 宋景一边说一边把银针收回包里,又翻出纸笔写下药方,字迹潦草却透着狷狂遒劲的笔锋,一看就知道笔法已经自成一家,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字体筋骨。 知道夫人的病有希望了,韩兴修终于放下心来,倒是也有心情欣赏宋景写的字了。 “这么多年,宋丫头的字已经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