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待在房中喝茶聊天折纸,真是愉快。
……
10月2日,大风。
她把叠好的纸飞机都丢出去了,只留给了我这一个,真是遗憾。
……
“……”她低垂下头,没忍住笑了。
……所以说啊,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是真的不相信自己被“城里来的小子”玩了后甩了。
因为情感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她不觉得自己收到了任何欺骗,这与他是不是那种人是怎样的人都没有关系,她只是单纯地觉得——
他对她是认真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恋人的“宝藏”放回原处,又关上了这个抽屉,转而打开了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屉,其中摆放着一些日常杂物,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于是又打开了右手边的抽屉,只见其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
倒也不难理解,毕竟,他来到这里之后很少在外买东西。就算偶尔有所购置,似乎也是托人从大城市中买来的。
紧接着,她又在屋中转悠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有线索的食物。
片刻后……
她拍了拍脑袋,然后,拉开了他的衣柜,完全不惊讶地发现,比她的要整洁得多有条理得多。以及……
她拿起那些小饰品看了看,觉得这男人是真的很精致。当然,这也不是坏事……毕竟,之前也有人悄悄对她说——
“感觉托比神父和其他人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臭烘烘’的。”
“……”这算是某种程度的刻板印象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确实也很难想象那样的他就是了,毕竟,他真的是非常爱干净了。
……所以,要没事啊,千万别在她担心的时候,在某个危险的地方狼狈地摸爬滚打,那也……太可怜了。
宇智波带子这会儿其实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而是在例行公事地翻找着衣橱内衣物的口袋,而后……
她有些惊讶地在神父装的衣袋中摸到了硬物。
她仔细看去,发现这是恋人离开那天穿的衣物,但是他当天是穿着常装走的,也就是说,这件衣服是被他临时脱下然后挂进衣橱中的,所以口袋里装的东西是……
她伸出手摸进口袋,拿出了……
一封皱巴巴的信件。
“……”
如若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当天收到的那一封。
匆忙之下无意识塞进了口袋吗?
她深吸了口气……
而后打开了信封。
紧接着,她意外又不意外地发现……
信封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
不愧是他。
宇智波带子抿平嘴唇,觉得有些无奈,但紧接着,她又有了点新的发现,因为信封内是……有干涸的血迹。她紧张了一瞬,而后意识到,这不可能是他的血,也就是说,是邮寄者的血。
她拿起信封,低头嗅了嗅,事到如今,已经闻不出什么味道来。但是,她却依旧能够清楚明白地感觉到……
厌恶感。
“……”
她当然没有晕血症,如若有也不会兴致勃勃地拖着恋人跑进山里打猎了。所以,既然这血会让她这个神职人员感觉到厌恶,理由……
大约只有一个。
她抿了抿唇,带着信封去到了小教堂内,然后,取出了些许圣水,轻轻地滴洒在了信封内。下一秒,它蓦得燃烧了起来,火光是极为罕见的白色。
“……”
她松开手,任由在洁白火光中燃烧的信封坠落在地面上,缓缓闭上双眸,喃喃说道——
“恶魔之血……”
与此同时,她的耳边回荡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语——
“不过,它们最可怕的地方其实并不在于这里,而在于他们非常擅长伪装。”
“他们会披上一层人畜无害的外皮,若无其事地生活在人类之间。”
“而如若不刻意作恶,也许一年、十年甚至几十年都不会被发现。甚至可能在暴露后,身旁人才会后怕地发觉——”
“那家伙,居然是个恶魔。”
……
恶魔……
不,不会的,怎么会?
扉可是神父,怎么会认识一个恶魔……还因为恶魔邮寄来的一封信而选择外出……
这种事情……
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他毫不犹豫地去见对方呢?
……同类?
不,不可能。
他可是神父,每天沐浴在圣光之下,而且,当着她的面接触了圣水、十字架等物品,也没有展现出任何异常。
……除非,他是对这些耐受度极高的大恶魔。
不,不会的……
扉是恶魔什么的……
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是的……
他……
心中混乱极了的少女下意识双手交握跪在了自己的神灵之前,习惯性地想要祈祷,却在下一秒骤然顿住——
不、不可以……
她下意识地相信信徒们的一切都会“直达天听”。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