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走吧。”反正现如今他在不在,区别也不是很大。倒不如说,在了反而会造就分歧,从而拖慢大哥政令的施行。
宇智波斑闻言不由冷笑了声。
千手扉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此时……
将书放回原地的少女跑了过来,张开双臂拦在了披散着满头黑长炸的男人的面前,满目警惕地注视着银发男人。
这是一个十足保护的姿势。
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
三人短暂的对峙后。
站在一旁的千手柱间试图打圆场:“那个,瞳酱,扉间没别的意思,他只是……”
“你这是在做什么?”千手扉间直视着眼前的少女,缓缓问道,“难道你觉得,我会在这里伤害他吗?”
此言一出,宇智波斑顿时发出了讥讽的笑声——你倒是想,可你做得到吗?
当然,如若千手扉间当真做得到,也许他坟头的野草已经几米高了。毕竟,正如他对千手扉间有着强烈的杀意,千手扉间也对他怀有着同等的杀意。
区别只在于——
他不动手是受限于柱间的感受以及有关于泉奈的那段恩怨已经被柱间强行解决了,赌上他生命为代价;
而千手扉间不动手的理由只有一点,他太弱了。
伴随着这笑声,千手扉间的脸色顿时越加沉了沉。强大的忍者通常都有着极为强烈的自尊心,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委实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尤其,对方还是他无比厌恶的对象。
“不。”宇智波带子双眸直视着眼前人绯红色的双眸,认真说道,“如若实际动手,我不认为扉间君你能够伤害斑哥;但是,你的眼神、神态、心情、头脑、语言和行为,每一样都足以伤害他。”
“……”
“请不要否认,我虽然来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知道扉间君你做了些什么。”
“……”
“我也不想判断你做的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也许这么说有些不公平,但是,我对这个刚刚来到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其实,这句话是谎言,真话是她对这个地方感觉很亲切,也很喜欢,只是……宇智波带子深吸了口气,方才继续说道,“只是,正如我之前对扉间君你说的那样,斑哥是我认可的亲人,所以我必须也只会站在他这边。”
否则……孤身一人的斑哥,也太可怜了……而且总觉得,会酿造无比可怕的后果。对斑哥来说是这样,对村子来说也是这样。
“你确定?”心情不知为何凌乱得厉害、只感觉一股怒气在胸腔中横冲直撞的千手扉间凛声说道,“别忘了,你身上的血脉可并不属于宇智波。”
——你是一个千手!
——一个会木遁的千手。
——所以,你并不该站在一个宇智波的身边。
“对忍者来说,血脉大约真的很重要,”宇智波带子诚恳回答说道,“我也并不讨厌柱间大哥和扉间君你,或者说,从初次见面起就觉得很亲切,这大约就是血脉间的‘彼此呼唤’吧。但是,对我来说,个人感情也许比血脉更重要。”
她轻声继续说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是白川一族给了我容身之所;之后,是宇智波一族告诉了我什么是真正的‘家’,是包括斑哥在内的大家告诉了我什么是真正的‘亲人’。而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亲人。”
否则,又有何颜面立足于天地间呢?
一个人若是能够背叛自己至亲至爱的亲人,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背叛的?
“……”
“我想,也许其他事情我们都无法互相理解,但在这件事上,扉间君你也许是全世界最能够理解我的人之一。”
毕竟,扉间君看起来也非常非常重视自己的哥哥啊……
千手扉间:“……”
千手柱间见双方越说越僵,连忙再度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斑,带瞳酱去吃早餐吧,时间不早了,她肯定都饿了。”
宇智波斑瞥了眼满脸讨好笑容的好友,有心想出言讽刺,眼神却在注视到他疲惫神色的瞬间顿了顿。他彻夜未睡,柱间也同样如此,而且,接下来柱间还会继续忙碌下去。
与他不同,柱间似乎是打算将自己的一切彻底且永远地投入这个村子,血脉相连,同生共死。
雄鹰猛兽一样的存在,却要在壮年于自己选定的巢穴中合翼俯身等死。
想到此,宇智波斑只觉得索然无味,便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于是一把抓起了之前被千手柱间靠在墙边的纸伞,而后,伸出手一把抱起依旧张开双臂拦在自己面前、与其说是像一只老母鸡倒不如说是像一只小鸡仔的少女,自窗口一跃而下。
须臾。
他便立足楼下,示意依旧被他抱在怀中的少女打开他手中拿着的雨伞。
宇智波带子连忙用双手打开了伞,于秋日的寒冷冰雨中撑起它——
免风,免雨,顺带,也隔绝了其余一切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