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城再次捏着南栀的下巴,刚刚用过的手指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 南栀顿时抗拒地转过脸,他的力道突然加重将她转了过来。 “南栀,你的味道真是又骚又贱,让人恶心,给我弄干净。” 南栀咬紧牙关看向顾寒城,原本如死灰一样的双眸,燃起了一丝愤怒,冲上前去咬着顾寒城受伤的肩膀。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口腔,她没有松开,反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咬住不放! 顾寒城感觉肩膀上那一块皮肉差点被她活生生的撕扯下来!他按着她的头堵住了她的呼吸。 窒息感袭来,南栀还没有松口。 两人就这么暗自较量! 最后一刻,求生的本能让南栀松开了顾寒城。 在她松开的一瞬间顾寒城也松开了手。 南顾小脸苍白,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的唇上,沾了他的血,艳得夺目。 顾寒城按了一下电梯的开门键,大步走了出去。 电梯门再次关上,南栀躺在地上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夺眶而出,电梯动了起来,缓缓下行。 门开了,米姐拿着一件围巾走了进来,扶起地上的南栀,把围巾披在南栀的身上。 米姐踏入这一行已经十九年了。 看过各种各样的悲与欢,早就心如死灰。 可是看到南栀这样,她的心里,还是不禁泛出一丝酸楚来。 “起来吧,顾先生说,洗干净了会有人来接你。” 南栀的目光这才有了一丝焦距。 她把地上的钱全都捡了起来,整理得整整齐齐,递到米姐面前。 “米姐,这些钱,能拜托你帮我保管吗?” 米姐一愣。 她虽然不在现场,也知道这钱来得不易,她和南栀是第一次见面,南栀竟然把这些钱全都托付给她,就这么信任她吗? 混迹在大佬之间的女人本身是非就多,是个麻烦。 南栀这种,能让顾寒城和沈胤当面起冲突,更是麻烦中的麻烦!米姐不想掺和,可是,看到南栀脆弱而又充满祈求的眼神,她还是接了过来。 “不怕我吞了吗?” “能做到米姐这个位置,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倒是懂行的。”米姐搀着南栀站了起来。 来到房间,南栀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衣服的一旁,还有一瓶消毒水。 “等会,用这个洗,顾先生的意思。”米姐简单交代。 “我知道了,谢谢米姐。” 米姐转身退了出去。 …… 顾寒城披着一件浴袍坐在沙发上,薄唇中叼着一根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三根新鲜的烟头。 窗外,夜色如绸,一轮下弦月挂在半空中。 帝都繁华之地,也回归了夜的宁静。 滴!门开了。 顾寒城身前倾了一下身子,指尖一弹,烟灰落尽,还剩一半的烟,被他按在烟灰缸里。 裴允走在前面,靳屿川紧随其后。 “裴允,你今天是没在现场,错过了一场好戏啊!顾寒城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靳屿川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 面对顾寒城的眼神,靳屿川马上转身依靠在酒柜上,转着醒酒器玩,模样乖巧的不像话。 裴允坐在顾寒城面前,放下医药箱。 “半夜出诊,得加钱。” 不提钱还好,一提钱,顾寒城就想到南栀抱着那些钱的模样,额头的青筋都气得绷紧了! 裴允也不知道,这一句玩笑怎么刺激到顾大佬的神经了,马上恢复正色,“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顾寒城扯下浴袍,露出受伤的肩膀。 裴允一看伤口,神情又是一怔,他回过头看向靳屿川。 不是说只是划伤吗?没说还有咬伤啊! 靳屿川看到那个鲜红的牙印,也是一脸惊讶。 顾寒城和南栀在电梯里磨叽了那么久,是不是在他的电梯里开炮了? 他是搞不懂了。 三年前,南惜突然重伤昏迷不醒。 随后,也没了南栀的消息。 而且,这件事情顾家捂得紧,就算是他,顾寒城也没有透露半个字。 他只是猜测,南惜的重伤昏迷和南栀有关,以顾寒城对南惜的感情,南栀必然是活不成了。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