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充斥着一股彻骨的冰冷。 连翘掌了灯放在桌上,屋子里瞬间亮堂不少。 苏云情踱步至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床上的人儿 苏云婉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裙衫,只是裸露在外的肌肤青紫一片,充斥着暧昧。 连翘到底年纪小,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小脸一红,便退出了房间。 须臾,苏云婉慢悠悠的醒来,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剧痛得厉害,下体更是撕裂般的痛。 她大脑一片混沌,有种不知在何处的茫然,下意识的刚起身,身上的痛顿时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反而更加清醒了。 她扫了眼四周,看到熟悉的环境,才确定是自己的房间。 苏云婉为维持踹口气,在扫过房间后,视线又落在地上,入目是一双鞋面襄了珍珠的绣花鞋。 她一愣,视线往上,是一条月牙白的群裾,上面绣了大朵的铃兰花。 再往上,便是浅紫色的上襦。 苏云情站在床前,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二妹妹,醒了呀。” 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静谧的夜,恍恍惚惚般那样不真实。 苏云婉甩甩头,似乎还没回过神,有戏茫然无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珍珠呢?” 闻言,苏云情轻勾唇角,慢悠悠的笑开。 “哦,你还不知道吧,端王殿下临幸了珍珠,父亲连夜去宫里请旨了。” 苏云婉瞳仁一缩,“你胡说八道!” 怎么会是珍珠,她们的目标明明是苏云情才对! “还有哦,太夫人病了。”苏云情抖抖裙衫,不急不缓的声音,却每个字都敲在了她心坎上。 “我就说嘛,以你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嫁给郑家那个二世祖,原来,他只是个幌子,让我放低警惕,你一直想除掉我,取而代之摄政王妃的位置。” 苏云婉头皮一麻,锦被下,双手拽紧了群裾。 居然…又失败了! 苏云情伸出纤长的手指佛了下床幔上垂下的流苏,笑意吟吟,“二妹妹,你不是很想侧夫人回来吗,放心,你的婚礼,她一定会回来的。” 婚礼?什么婚礼? 苏云婉心里突然惴惴不安。 “二妹妹,你已委身郑家二公子,不然你以为祖母怎么病的?” 轰隆隆! 苏云婉如遭雷击! 她怔愣住,忽而笑了,“不可能,明明是你才对!” 她不愿意相信,亦或者说,不敢相信。 苏云情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像看小丑般睨着她。 她心里防线溃不成军,放声尖叫,“你这个贱人,你胡说,我才没有委身于他!没有!” 苏云情一把掀开袖子,“自己看看,要是不信,再看看身上。” 原本白皙娇嫩的手臂,青紫一片,大大小小的吻痕刺激着她的神经。 苏云婉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苏云情弹了弹裙衫上的灰尘,坐在床边的杌子上。 “我要是你和太夫人,就不会选这么笨的法子,墨韵堂再缺人手,也不会来我含香居借,更不会借贴身的丫鬟,真是把我当傻子了,” “知道我对你们的人都有所警惕,所以就想策反连翘,以她的名义哄骗我到紫竹林,然后珍珠给我一棒,之后,把我扔到萧长鸣房里,事发之后,我只能乖乖嫁给她,而你,则顶替我的位置。” “这一招,侧夫人上次在孔家不就用过一次了,你们呀,也动动脑子好不,这么蹩脚的招数还在用,就不能来点儿新奇的,这招都用烂了!”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苏云婉挣扎着跌下床,扑向了苏云情。 苏云情侧身一避,轻飘飘的躲开。 苏云婉仿佛失了所有的力气,颓废的坐在地上,像一团随时可能散去的云。 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怎么会! “你还是准备准备嫁到郑家吧,父亲关了你禁闭,也别想着逃出去,你院子里都是看守的婆子,婚期到了就乖乖的从栖兰院出嫁吧。” 苏云婉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企图用身体的疼痛来抑制濒临崩溃的情绪,“苏云情,你怎么不去死!我真的恨死你了!” 苏云婉,拜你所赐,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眸底波涛汹涌,苏云情垂眸,转身扬长而去。 她并没有回含香居,而是转道去了珍珠的房间。 苏中正亲眼目睹一左一右两个厢房都在行苟且之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