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中了幻术,你为什么不动手,反而要跑?” 黄诚急道:“我看你们走了,我才追上去的,之前那个地方出现两个同样的人,一个卖米,一个卖糯米,我害怕,想先跟你们会合,谁知前面的是人偶,你们跟在后面!” “放屁,一派胡言,看来你为了保命,连这狗屁不通的故事都编出来了,难道敌人还能控制你的手脚不成!” 眼见黄诚还要说什么,另一人打断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对方为什么只对你下手!” 刚到嘴边的话,被顶了回去,是呀,自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武功也不高,为什么偏对自己下手? 杀一个普通门人,对于整个炼狱门来说,根本微不足道,还会打草惊蛇,为什么呢? 黄诚想不到,一众紫黑衣人也想不到。 噗呲! 一道血柱喷出,刀深深地刺中了黄诚的心脏。 “为、为什么?” 黄诚是不是叛徒尚未定论,同门便痛下杀手,他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杀他?” “叛徒难道不该杀?” “就算他是叛徒,也要门主大人来处置,废了武功带回去就好,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不,我不过一时气愤,这小子竟然敢背叛我们炼狱门,实在忍不住!” “哼,我看你是别有用心!” “你说什么?” “黄诚说中了幻术,未必不可能,幻术本就千奇百怪,他被幻术控制,为什么不攻击我们?如果将我们替换成他说的人偶,岂不是自相残杀,何必逃跑?你这么着急杀他,会不会你才是那个叛徒,杀人灭口替自己洗清嫌疑?”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人立即远离下手的紫黑衣人,同时暗暗准备,如果对方动手,则立即将其杀掉。 “哼,你这么说何来凭据?我做过什么?黄诚做事异常,无论是不是叛徒,都存在嫌疑,我杀他怎么会洗清嫌疑!什么嫌疑?难道你想立功故意栽赃于我?” “凭据,就凭你胡乱杀掉黄诚,就是凭据!” 眼见两人就要动手,其中一个紫黑衣人说道:“黄诚是不是叛徒,等回到炼狱门交给门主大人或廷尉大人处置,如果现在谁还挑事动手,就是叛徒!” “如此甚好!” 众人都同意这个提议。 “那现在??” “东西不着急收了,出了事,赶紧回去,如果黄诚不是叛徒,说明敌人已经潜入到周围,我们需要尽早上报!” “好!” 十几人准备返回炼狱城,可刚刚狂奔一个时辰,已经离得很远,体力消耗极大,不可能达到之前的速度,只能慢慢走回去。 深山气寒,冬日更冷三分,十几人奔跑而来,热气十足,自是感不到凉意,但返程的时候归于平静,寒风袭来,如刮骨钢刀,一下一下打在众人身上。 “呼,好冷!” 矛秉感到寒气入体,十分难受,但此时双脚酸软,做不了什么大动作,只能靠快速运转气血让身体产生热量,走着,走着,忽然前面的人都不见了,天虽晴朗,周围却像下雪般模糊起来,看不清远处。 “糟了,果然是幻术!” 矛秉这才意识到黄诚所言非虚,敌人对自己动手了。 刚才要是相信他就好了,众人一起探查周围,说不定能找到敌人的踪迹。 现在怎么办? 矛秉感到极度危险,与黄诚一样,他首先想到与前面的人会合,自己对上幻术太危险。 追? 矛秉不敢,刚才黄诚就是因为狂奔才被怀疑,而且现在走在前面的未必是自己人,很可能是什么人偶。 冷静,一定要冷静。 矛秉强制自己保持冷静,如果周围都是自己人,对方未必敢动手,因为一旦动手敌人未必能稳定控制幻术,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让自己找到机会回到现实。 追肯定不行,跟着走,还是看看后面? 矛秉偷偷地转动脖子,用眼角瞟了一下身后,差点吓死他,后面忽然出现十几个人偶,跟他一样的速度向前走。 矛秉刚才还很冷,身体瞬间热了起来,全身冒着虚汗,紧张极了。 难道后面才是自己人,前面的人是谁呢? 刚才黄诚说道,追的是人偶,后面是现实的人,难道现在刚好反过来,追人的是人偶,前面都是正常人。 人?那前面的人是谁呢? 是同门还是敌人? 追不追? 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