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焦玉浪笑嘻嘻地答道:“这不是怕你一不留神把大腿划破了么!” 老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头子的赤金刀不劳费心,倒是你的白金鼠呢?该不会趁机跑没影了吧?” 焦玉浪撇了撇嘴,转身朝来时山道的方向喊了一声:“小白!” 时间不长,一道快若流光的皎白色身影就出现在峰顶,熟门熟路地攀上了小娃子的肩头。 众目睽睽之下,这只小白耗子的嘴里赫然叼着一只香囊。 香囊上以金丝银线绣着铜钱、蝙蝠等吉祥图案,就连挂香囊的穗子上都缀着翠绿翠绿的玉石珠子。 “哎?” 小娃子的笑容有些尴尬:“我怎么瞧着这个香囊有点眼熟哇?” “嗯,确实眼熟得紧!”齐敬之和老魏对视一眼,当即齐齐点头。 见两人的眼神里带着三分狐疑、七分不善,焦玉浪立马叫屈道:“真不是我指使的!那胖员外就是个暴发户,身上的东西大都俗不可耐,也就那柄象牙折扇还能勉强入眼,真要偷也得偷那個啊……”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垂头丧气道:“这回小爷算是栽了,以后可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齐敬之闻言立刻摇头:“怎么会?干了这一票,你那原本随口胡诌的‘飞天鼠’匪号才算是彻底坐实了。” 听见这话,焦玉浪一张小脸登时又垮了三分。 沉默之中,三人又看向那个价值不菲的香囊,不约而同想起金员外那副狗大户的模样,竟是谁也没提归还的事情,权当替他破财消灾了。 小娃子一边把香囊的穗子往白金鼠脖子上系,一边咬牙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小白,金员外也就罢了,可不能见到谁家有好东西就一股脑地往回搬。 经此一事,老魏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他看着焦玉浪臊眉耷眼的模样,不由得呵呵一笑:“也罢,老头子也给你看个稀奇!” 老魏说着,用手掌在自己肚子上重重一拍,随即缓缓上移。 在齐敬之和焦玉浪的注视下,老头子的脖颈、喉咙接连鼓起,随即发出一声响亮的干呕,竟然张嘴吐了一颗赤金色的珠子出来。 这颗赤金珠子被老魏接在掌心,看上去不但光华灿灿,更镌刻有虎、蛇形状的花纹,显得华贵而神秘。 唯一不足之处便是这珠子的表面湿漉漉的,多少让人有些不忍直视,连同气味儿似乎也不怎么好闻。 老魏倒是半点儿也不嫌弃,双手合拢狠狠一搓,霎时间一柄赤金色短刀就出现在了另外两人的眼前。 焦玉浪看得啧啧称奇,脸上赧颜尽去:“刚才登顶时,我还奇怪赤金刀怎么忽然就不见了,你这藏得可真够深的!老魏,珠子从胃袋滚到嘴里是个什么味儿啊?” 老魏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给你尝尝?只要小心一点儿,应当不至于把舌头割了。” “别!我可消受不起!”小娃子连连摆手,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嘿嘿,说实话味道还行,反而是搁在肚子里的时候,总感觉沉甸甸的,坠得那叫一个难受!” 老魏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看向齐敬之道:“那个白衣仙侍是掐着时辰过来的,就是要让来参会的人没时间做旁的事情。这戌时眼瞅着就要到了,咱们接下来如何行事?老老实实依着白仙教的规矩参加法会?” 见这一老一小已经耍够了宝,齐敬之的脸色也郑重起来,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所谓的升仙法会肯定要去,只不过咱们三个是来追查玉枕下落的,可不是真要入了这邪教,没必要死守着他们的规矩不放。” 他略作沉吟,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俩的术法能各自支撑自己走到五里外的法坛吗?” “你是想让我和小娃子从一开始就躲在暗处?” 老魏瞬间明白了齐敬之的意思,脸上露出难色,摇头道:“赤金刀的幻术消耗不小,累死我老头子也撑不了那么久。” 焦玉浪立刻跳了起来:“我的隐踪术也不行,不过本来也用不着全程施术。待会儿我在前头探路,遇到白仙教的明哨暗桩或是其他参会之人就回来知会一声,再由老魏带着我一起绕过去,这样两个人都能有歇口气的时候,足够一路瞒天过海了!”.. 听小娃子说完,老魏立刻赞了一声:“这法子不错!” 齐敬之却摇了摇头:“这法子并不保险,其实我原本想的是咱们三个都在暗处,可以彻底放开手脚,可既然做不到,反倒不如让你们养精蓄锐来得稳妥。” “这样吧,你们在明,大大方方过去参会,最好是老魏能被选上,乘着那所谓的五色祥云登上升仙台,若是选不上,就踩着云蛇雾虎强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