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它们本就同出一源,以此会有相似的架构。 这两个故事之间,到底间隔了多久,又经历了多少,已不可考。但可以得知的是—— 苏凛从踏足这个副本的一开始。 就已经抵达了…… 【他那无法触及的故乡】。 …… 【以成千秋之愿,以绝百世轮回。】 【冥府祭火,身挈魂重,翠鸟织赤,士入黄泉。】 【——九幽深处,故人来。】 …… 苏明安的耳边一片寂静。 将心胸中张牙舞爪的震惊死死锁在胸膛,他足足失语了好一会。凝望着这座永恒伫立的教堂,他仔细回想着云上城那座教堂的彩绘。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洗练与新神交替,他无法辨认出二者的异同之处。…. 他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从没想过……原来文明之间,真的可能是相通的。仔细想来,普拉亚的范围仅限于一座小小的海岛,在海岛之外,满是玩家们不曾涉足的区域。 “苏凛。”他轻声唤了一声。自副本开局,他一直很难呼唤到苏凛。但此刻,他只是轻轻叫了一声,一个人就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他想起上一周目,苏凛来杀他时,来得也是那么迅速,仿佛塔在苏凛眼中不是障碍,亦或者……苏凛仅仅是回家了。 虽然目前,连“家”的这个概念都没出现。 苏凛向前走了一步,似是有些迟疑,又或许有些胆怯。“胆怯”这种情感几乎不曾出现在他的脸上,但此刻,苏明安看出来了一些。 他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悲伤。 原来兜兜转转,他在自己的“故土”之上晃荡了那么久,却丝毫没有认出来。此时的旧日之世距离万年后,几乎没有半点相似的痕迹。除了这座浮空的圣城。 “所以……时间是……切片的。”苏凛仅仅说了这么一句。 这样看来,世界游戏的副本,居然和旧日之世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 世界游戏难道也是为了…… 一种,【拯救】吗? 属于普拉亚的故事,应当也被神灵与叠影观测过,祂们明白千年万年后……会有一个属于“普拉亚”的文明,苏明安也早已踏入过那片布满伤痕与血的热土。然而,出于世界游戏的保密规则,神灵不能明确说出口,只能借用侧面手段,让苏明安明白—— “苏明安早就已经存于此世”。 “我们已经观测到了‘未来’——普拉亚”。 …… 【遗迹之中,苏凛拎着油灯,向前步行。】 【他看到了一面字迹模糊的石碑,上面写着一些文字,看上去已经有很久远的年代。】 【苏凛低声念出:“这……是……一场……会失去主权的斗争……”】 【“苏……”他抹去灰尘,继续念着石碑上的文字:】 【“苏……明……安。”】 …… 【“人们因为崇敬而给你奉上鲜花,人们因为恐惧而想要给你戴上镣铐……这本就是一样的感情。你的眷恋,和你的宰杀,也只会导致相同的结果……因为,一切早就已经发生过了……”神灵说。】 …… 旧神苏明安,云上城神明继承人苏明安。 ——你所经历的【过去】,是这个文明的【未来】。 谁说“一个副本只能局限于一个文明”。 ——旧日之世告诉你,文明的广度与深度何其悠远,一个文明在发展过程中,会面临多少次危机。而每一次,都能令人类一同向前、众志成城、共渡艰险。 普拉亚灭亡在即,是光明骑士挺身而出,是万千魂猎舍身挡于海妖之前。…. 旧日之世灭亡在即,是神明苏明安挺身而出,是亿万世界线之上的人类拆分自身,堆叠尸骨,泅渡方舟。它远比一座海岛要广大,普拉亚这座尚未出现的海岛,仅仅是它千年万年后的很小一部分。 但尽管如此,人类可歌可泣的抵御意志与牺牲精神,却永不改变、代际相承。苏明安迄今所见的千万旧日之世士兵,在千年万年后……就很可能是普拉亚一位英勇魂猎的祖先。 他们呼喊着相似的口号,驾驶相似的方舟,举起相似的剑与盾。 他们流着相同的血,秉持相同的坚决,登上相同的城。 他们写着不同的文字,说着不同的语言,却见证了千万年来一致的神。 ——它在千年万年前,名为【圣城】。 ——它在千年万年后,名为【云上城】。 ——他在千年万年前,名为【旧神】。 ——他在千年万年后,名为【云上城神明】。 …… 是苏明安率先作为普拉亚神话里——那位“消失已久的神”,完成了云上城的升空,才有了万年后“云上城神明”苏凛的成神条件,让苏凛得以成神。苏凛成神后想找继承人,苏明安才作为新任救世主重回普拉亚,接过苏凛传下的“卑劣者”的继承人之名,救下普拉亚文明。 万年前,万年后。“神”——只为二人而已。 苏明安作为神明成为了普拉亚的信仰,为青年船长苏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