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是听过的,琉璃之利确实不下盐利,只不过远在南海府, 就算运到宝安来,其成本也要成倍增长,依然没有盐利来得动人。” 侯垚一脸莫测高深的笑道: “李大人可知生产琉璃的工厂已经在我们县落户,再过几天就可以产样出来了。” “什么?” 李景山此时才真正的无比震惊,傻愣愣地看着侯垚,好半晌才惊叫道: “南海琉璃,大人是南海人,名匠琉璃坊莫非是大人您的产业?” 侯垚微微点头笑道: “这只是垚众多产业中的其中之一,与之不相上下的产业,垚还有数十种之多, 只要将垚的产业在县内遍地开花,盐利根本不值一提。” 李景山当即兴奋地跪倒在地上道: “属下愿为大人马首是瞻,只求大人还百姓一个安宁。” 侯垚赶紧扶起李景山道: “好,能有李大人的帮助,垚对解决县内之事又多了几分信心, 不过现在垚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大人。” 李景山恭敬地抱拳道: “请大人直言,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侯垚点点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外界传言洪帮背后是你在为他们撑腰,不知大人组建这种黑恶势力所谓何事?” 李景山苦笑了一下: “大人太看得起属下了,属下哪有能力组建洪帮这样庞大的势力,实际上洪帮是属下的后台。” “哦,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十五年前县内的盐帮势力大换血,家弟李景峰仗着身手攀上了高枝,成了洪帮的总把子。 这些年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属下也是多有仰仗他们的势力,才能让盐帮的那些人卖几分薄面,M.. 家弟他身后的人也不愿宝安县再被清洗,所以又借我的手来堵住朝廷的口, 每年我都在按他们的要求修改县志,凡是不利于他们的证据都一律销毁, 如果不听他们的话,下场只有一个。”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之前的那些知县都是因此而死喽?” 李景山讥笑的摇摇头: “第一个被杀的李知县,是因为在赌场输了钱赖账被人砍死的; 第二个被杀的刘知县跟盐帮的一个小头目的妻子有染,让人抓奸在床后被打死了; 第三个被杀的王知县,跟万香楼的头牌姑娘要好,引起了另一个姑娘的嫉妒,给他们下了药,双双毙命; 第四个被杀的陈知县,看上了四海班的老鸨,还想强收人家做小妾,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海上; 至于上一任的杜知县,在四海班一次招了三个姑娘,服用了过量的虎狼药物一命呜呼,最是冤枉不过。 唉,就是因为这些人,让宝安县背上了一个‘知县绝地’的名声。” 侯垚也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一时间哭笑不得: “仔细想想,这些人还真没一个是不该死的。 对了,那四大家族又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这是盐帮对外放出去的消息,梁老板背景神秘,属下不知, 但是黄库大使应该跟家弟背后的人有些关系,是不是同一个人,属下不清楚, 李康胜大人那就无需下官多言了,他是真正的大家。 至于属下,则是家弟推出来的挡箭牌,也是他背后之人的意思, 是要我代表衙门的势力,告诉外界衙门还能掌控宝安境内的局面。” 侯垚轻笑道: “看来舍弟背后的人很有大局观嘛,听起来这些盐帮的人都隐隐以他为首。” 李景山摇了摇头: “也只是表面如此,实际上这两年他们私下的争斗越来越厉害,属下之所以想辞官也就是因为此事。 自今年以来,各大盐场几乎每半月就会发生一次械斗, 总共已经造成了上千人死亡,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属下多次介入调和都没有效果, 而且今年家弟也低调了许多,似乎是他身后的人迫于压力,让他们收敛,总之不是好的现象。” 侯垚沉思片刻: “这些事也急不来,只有先把利挣来,才能有资格跟他们叫板,拉一批,打一批,总是必要的手段。 对了,你可知道这些背后之人的身份?” 李景山尴尬的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