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嫂嫂说起从传教士那里得来的见闻。再则,公公也晓得,徐翰林家在松江开了慈恩堂,我家小姐的婆家与徐家媳妇沾亲带故,小姐有时派我去慈恩堂帮忙,我也看到些洋画。” 刘时敏目光里的深意一闪而过,笑眯眯地掂起范破虏捧着的棉布大裙子,评论道:“看到,不一定往心里去。你很爱琢磨,不错。别说,这水红色的棉布上堆满你说的花边,不但穿久了也看不出皱巴巴的模样,而且,确实花里胡哨热闹得很,唔,咱们大明的文士们或许嗤之以鼻,倒是蛮讨那些西洋猴子喜欢。” 郑海珠接茬:“泰西人说,此种堆成鳌山灯会似的形制,在他们那边叫巴洛克,不仅女子,男子的衣服上,现下也爱加花样儿。” 她说着,摊开手里那件月白色的织品,笑吟吟地朝马祥麟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