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满将军送去吧?还有,马将军那些骑卒,用蒙古弓射敌人,好像确实很灵活。还有……”
郑海珠耐心地听朱由检说着,就像在后世听男孩子们滔滔不绝地说着球场技战术。
等小少年说尽兴了,郑海珠才开启关键的话题:“殿下觉着,咱们还应该与罗刹人,开互市吗?”
朱由检一愣。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
这需要由他来思忖吗?这不都是,郑师傅这样的大明臣子说了算的吗?
“殿下如果将来入主塞外大宁,比今日麻烦得多的情形,都得由殿下来定度的。”
“哦,如此。”朱由检明白了,师傅就像从前于文华殿进讲时一样,在给他出题。
朱由检摩挲了一阵手中的茶杯,斟酌道:“若与罗刹人通商,对我大明和察哈尔盟友都有利,也,没必要因为今日之事,就不谈了吧?但是,两位战死的锦衣卫,就算孤会抚恤他们的家小,罗刹人那边,也不能没个说法。嗯,郑师傅,孤的意思是,商道是商道,国威是国威。”
郑海珠眸中,赞意盈盈:“殿下说得好,正该如此。”
翌日,明、俄、蒙三国继续谈。
关于互市的条款,正好借着此番哥萨克军纪翻车,蒙、明两国坚持,俄国商团往来互市,哥萨克不得同行,必须是莫斯科公国治下的服役贵族的武装力量护卫。
俄国商队要像万历四十六年时所提出的那样,前往大明首都北京进行贸易,更是免谈。
其二,对于此次由俄方挑衅而引发的冲突,俄方必须用西伯利亚皮毛折抵白银,赔偿战死的锦衣卫每人二百两白银,伤者每人一百两白银。
阿列克谢公爵一听互市的事儿没黄,另外再出点钱而已,心头一松,面上也作出愿意接受的姿态。
气氛略有缓和后,苏泰与郑海珠对了个眼神,面向阿列克谢公爵,故作提醒的口吻道:“北边的外喀尔喀,有些部落,已是我们察哈尔的盟友,我的丈夫会知会他们的王公,不要为难你们的商团。但是,你们倘若初秋时节来,千万要当心东边的金人,在蒙古,再没有谁比我更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好的王妃殿下,我们记住了。”
苏泰轻哼一声,揶揄道:“对了,不知道你们的哥萨克,和那些金人对阵的话,胜负如何。当初在东北的大海边,有些野人女真的部落战士,比恶狼还凶狠,却还是败在了金人的手下。”
“大海?”阿列克谢公爵从蒙古翻译的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对呀,金人的疆域,现在已经扩展到了海边。”
(第十一卷完), ,887805068
“哦。”
朱由检应了一声,刚坐下,王承恩就识趣地上前,向郑海珠打拱:“郑师傅要怪,就怪咱家。”
郑海珠平静地摆摆手:“怪王公公你作甚?那些哥萨克又不是你带来的。对了,也不要惩戒蒙古向导,他想引着殿下多看塞外趣事而已。”
言罢,郑海珠又走到朱由检跟前,语气肯定地开口道:“殿下是好样的,你张师傅说,待回到大宁城,她要与马将军叩拜于你,谢你对她们母女俩的救命之恩。”
朱由检嘴巴微张:“马夫人,哦不,张师傅,她不怨我置她们于险境?”
郑海珠目光灼灼地望着少年人:“当然没有,张侍郎的女儿,岂会是颟顸之人。朗朗乾坤,大河朝天,牧民们渔猎嬉戏之地,你哪里能想到有那些哥萨克?师傅欣慰的是,殿下遇到如此大险,竟未慌乱,还指挥属下迎敌杀敌,真是有我大明当年塞王们的血性豪气。”
朱由检原本做好了被师傅教训一顿不知轻重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迎来的,却是结结实实的夸赞。
他心志顿扬,面上浮起兴奋之色,告诉郑海珠:“师傅,孤看那些哥萨克的火枪,好像比满桂那里的大火绳枪轻许多,枪管也长,咱们缴来,给满将军送去吧?还有,马将军那些骑卒,用蒙古弓射敌人,好像确实很灵活。还有……”
郑海珠耐心地听朱由检说着,就像在后世听男孩子们滔滔不绝地说着球场技战术。
等小少年说尽兴了,郑海珠才开启关键的话题:“殿下觉着,咱们还应该与罗刹人,开互市吗?”
朱由检一愣。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
这需要由他来思忖吗?这不都是,郑师傅这样的大明臣子说了算的吗?
“殿下如果将来入主塞外大宁,比今日麻烦得多的情形,都得由殿下来定度的。”
“哦,如此。”朱由检明白了,师傅就像从前于文华殿进讲时一样,在给他出题。
朱由检摩挲了一阵手中的茶杯,斟酌道:“若与罗刹人通商,对我大明和察哈尔盟友都有利,也,没必要因为今日之事,就不谈了吧?但是,两位战死的锦衣卫,就算孤会抚恤他们的家小,罗刹人那边,也不能没个说法。嗯,郑师傅,孤的意思是,商道是商道,国威是国威。”
郑海珠眸中,赞意盈盈:“殿下说得好,正该如此。”
翌日,明、俄、蒙三国继续谈。
关于互市的条款,正好借着此番哥萨克军纪翻车,蒙、明两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