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大珰们,送去。”
程新垂首应喏,由衷道:“小弟多谢夫人昨夜为我撑腰的几句话。”
郑海珠叹口气:“你,要是啥时候对这份肥差吃腻了,想换盆菜尝尝,我也求贤若渴的。”
“啊?”程新倏地抬头,有些疑心自己听错了,愣一愣方道,“我,我也算个贤?我,我能干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郑海珠利用晨间到巳中的那点辰光,早让黄祖德在镇上的商户里打听过程新来此做税监的缘由了。
“程兄弟,你其实是个人才,良心也在。卖脸吃饭,或者打仗怂包一次,也都过去了。不妨想想将来。”
程新这多年,凭着一副好皮囊,不必像同乡那些军户后代拼力讨生活,衣食无忧的代价是不知被多少声音编排是个“吃软饭的”,今日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用“贤”、用“人才”来称呼他。
他目光闪烁,想与郑海珠再唠几句,却听对方道:“行了,言尽于此,不怕吃苦的话,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