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躲在马车的角落,心中不停诵念那些佛经。 业障一波波侵袭,王元浑浑噩噩,如要睡着。 这一年多,王元被逼无奈,天天吟诵参悟佛经,倒是让他对佛门心法的领悟越来越深刻。 这也让他对业障的压制越来越强,能勉强延缓业障的爆发。 但王元面前的一切,还是越来越模糊。 犹如喝醉酒,陷入极度的困顿一样,纷杂梦境和思绪纷沓而至,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哎,榃瑞,快醒醒,乙召师兄又盯上你了。” 一个弟子用胳膊肘戳了戳王元,王元睁开迷蒙的眼睛,过了一会,他眼中才慢慢有了焦点。 业障的幻境退去,乙召那阴沉的脸颊浮现在不远处。 乙召正愤愤的盯着王元,恨不得直接拍死他: “哼,别的弟子都在努力修行,你竟然还睡的着?” 外人看来,王元就是坐在那浑浑噩噩打瞌睡,这让本就看他不顺眼的乙召,愈发看不顺眼了。 王元无奈坐直了些,不过没多久两眼皮又开始打架,身子也摇摇晃晃要摔倒。 “哼,这种废物,还修行什么,回到学宫我就会给你申请,早点滚回家好好睡去吧!” 乙召声音冰冷,若不是周围这么多弟子,他都想一巴掌将王元拍死。 刚才那个弟子又戳了戳王元,想将他唤醒。 王元打了个哈欠,如睡神附体,艰难的将眼皮睁开一条缝,不耐烦的扫着乙召。 真倒霉,其实他也想拍死乙召。 若不是身处空中,他最起码还能溜号,找借口跑开,可这半空中他连接口都找不到。 毕竟刚入门的新弟子,能飞天遁地的话,他瞬间就暴露了。 “姜长亭,你不用管他,我就眯会!” 王元向这个好意提醒自己的弟子说道,王元也要忍不住了,实在不行,要么跑路,要么拍死乙召再跑路。 至于秘境的事,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听了王元的话,乙召差点气炸,不过没等他暴走,关莹就清冷道:.. “不要再吵闹了,他在家中开光时伤了元神,会时不时犯困,又非他之错,你为何老是跟他过不去?” 只要有眼,就能看出乙召在针对王元,你哪怕隐藏一点,含蓄一点也好啊。 一个教习师兄,比菜鸟们高了六七个大境界,却如此胸襟,让关莹都有些汗颜,羞于与之为伍。 乙召恼怒道: “我跟他一个菜鸟过不去?他也配!哼,我不过因为教习师兄职责所在,才训斥于他,也只有狭隘之人,才会觉得我在针对他!” 乙召大义凛然,装作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不过姜长亭和其他一些弟子,也都暗中撇嘴。 都相处一年多了,这些菜鸟也不傻,大半都能看明白乙召是什么人。 “能碰到乙召师兄这么负责人的教习师兄,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最好都给我把眼睛擦亮了。” 一个菜鸟向王元、姜长亭等人冷喝。 此人也是家世不凡,不比虞如差多少,实力在王元他们这一波弟子里,算是前几的存在。 在哪都不缺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人。 这怀牧满是谄媚的拍着乙召的马屁,并跪在长几前,给乙召斟茶,十足的狗腿子模样。 乙召满意的呷了口茶,笑道: “怀牧师弟修为精深,在众位师弟里进步最快,如今虞如死于妖兽爪下,你就暂任督记之位吧!” 怀牧大喜,恭敬跪地颔首: “多谢乙召师兄信任,师弟一定尽心尽责,把咱们学序给管理好!” 督记如学习委员,而学序就是班级。 作为学习委员,和这些教习师兄打好关系,以后肯定有数不尽的好处。 这些高阶师兄,随便给他们开点小灶,赏几颗丹药,都是天大的造化。 有弟子向怀牧投去鄙视的目光,毕竟狗腿子在哪都不受人待见。 当然,也有人虚情假意的和怀牧道喜,心中暗恨自己怎么没把握住机会,早点拍几个马屁,那这督记不就是他们的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怀牧立马将的矛头对准了王元: “那只瞌睡虫,过来把众位师兄弟的钵盂和食瓮都给洗刷了,你就不困了。” 马车有时要飞行很长的时间,所以里面也配的有喝水吃菜的钵盂,还有煮饭的食瓮。 寻常这些弟子使用完,都是丢在那里,回到宗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