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晕死过去。原主叫人一顿好打,丢出城门,险些病死。 还是废墟里一老难民奎老鬼于心不忍,用存了多年的一贴药,好赖给她捡回一条小命。 数月前,奎老鬼于沙漠中走失,再无踪迹。原主遍寻无果,再次孤苦无依。 再到程沄接手,此刻她可谓是身无二两肉,一抖全是病。 “这根须不可留……” 少年闻言,睨她一眼:“你懂什么?” 程沄摆手,那我走。 身后一男子顶撞而来,挤开程沄,递上黑手。 其上三颗干扁扁、黑漆漆的石头子。 少年也的确如此说:“破石头,无用。” 男子急了:“可不兴说,这乃是家传兰花子,稀罕的很,只不过,只不过年岁久远了些……” 哦,过期了。 少年眼皮未抬,挥挥手。 绿影一闪,男子立时飞出沙堡,来了一记平沙落雁式。 程沄拍拍胸,幸好跑得快。 …… 废墟中难民无数,皆藏身沙坑之下。 偶有半座完好屋瓦,已是方圆数里的“大户人家”。 男子在废屋外环顾,回头瞪了身后人一眼,神情不耐,很是凶恶。 “小孩,麻溜的滚。”跟了一路了都。 程沄吸吸鼻:“有客远方来,不请家中坐?” “死心吧,我已有妻儿!”男子长臂环胸,一脸戒备。 程沄恶寒,您真真是普信。 “换种子不?” “宁死不换!” 程沄又走近两步:“一颗种子一瓶水。” “你当我的种子是什么犄角旮旯破烂货!我就是生吞下肚、丢了喂狗,我也不——” “再加一个馒头。” “两个!” “成交。” 一手交种子,一手交口粮。 种子是程沄自己选的,个头最饱满,看着还有救。 …… 程沄的住处,四四方方,头顶破板,是个有力气就能刨的沙坑。 沙坑简陋,冬冷夏热,除了能藏人防风,啥也不是。 若是下雨,渗水活埋不是梦。不过,沙漠下雨,才是春秋大梦。 熟练的伸手探入地底,掏出个缺口破碗。 再探,掏出半瓶水。 这些东西,都是奎老鬼的私藏。 沙漠之水,生命之源,缺什么也不能缺这个。 不知道这沙坑底下埋了多少水,总之认真往深里探探,总还能挖出一两瓶。 奎老鬼藏的水,掏一掏,总还是有的。 原主曾是灵植师,对于该如何复苏种子还是有一定的方法的。 根据《灵植通录》上说,灵兰花的种子至纯至净,它不比菡萏出淤泥而不染,这是一点污渍都不能染。 一瓶水喝了半瓶,废了点水洗了洗碗,再把种子表面过水,打捞,沥干。 浸泡,打捞,再栽种。 这里没有土壤,程沄能做的只是水培。 温度、湿度、时间的把握缺一不可。 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灵植师。培育灵植,需要天赋。 有的人天赋异禀,种啥死啥,堪称行走的灵植杀手,人送外号“花千骨”、“戚百草”。 避开这类人,剩下的努努力就可成了。 几个时辰后,碗中水忽然沸腾,转瞬蒸发殆尽。 程沄纳闷,奇了怪了。 凑近一看,种子外衣剥落,由黑转绯。 好家伙,这种子竟生两幅面孔! 此刻色泽靓丽,如珠如宝。种子竟是《灵植通录》中绝迹已久的灵福草。 此灵植有典故:君乘木而王,福草生于庙。意为祥瑞,历来被中洲灵植师奉为瑰宝。 此乃,大漏! 但福灵草吸收庙堂灵气而生,生长条件苛刻,此刻未必能长。 彼时气温升高,已近正午。 程沄干脆躺平。 很快,身体水分大量流失,呼吸变得困难,只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仙启城只在凌晨发放粮食也有它的道理。否则,分分钟上演人间蒸发术。 躺平,与难民更配。 谁要说这是浪费生命虚度光阴,那肯定得一句:你清高,你了不起。 如此,生生挨到夜幕降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