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你若写不好,本官可以帮你润色!” “此计策,虽不能帮你保住官职,但应该能帮你保全性命。我保证让你活着回到辽国,回去后,你能活多好,会不会被杀,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耿春和笑容和煦,又说道:“当然,你去寇家磕头,肯定会有损辽国脸面,你若为了辽国脸面,选择康慨赴死,也可以。” 萧庆听完,不由得有些心动了。面如死灰的脸上,重新燃起了希望。 哪怕有一丝活的希望,他也愿意去尝试。 为辽国,还是为自己,这对萧庆来讲并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在他的心里,自己的性命最重要,只要能活,辽国的脸面,狗屁都不算。 更何况,即使他被贬为平民,凭借家族的力量依然可以和一品楼合作,没准儿用不了几年还能东山再起。 只要有机会活着,一切都能再次拥有。 萧庆看向耿春和:“你……不会只是因为让我招供,使得大宋有脸面才帮助我的吧?” “哈哈……” 耿春和不由得笑了,道:“萧特使果然聪明。人活一世,皆为利往。我听说萧特使和一品楼达成了合作,本官也想从中分一分利。” “你要几成?” “你与一品楼应该是六四分吧,你占其中的的六成。这六成,分我五成吧,为期三年即可,本官想要赚个快钱!” “五成?不行不行,太多了,给你五成,老夫便赔钱了!”萧庆连连摇头。 耿春和语气很慢地说道:“萧特使,你似乎没有讨价划价的资格,如果我不拦着,最多一刻钟,你可能就会被崔氏带来的人乱棍打死!朝廷连烧死你的过程都免了!” 萧庆狠狠攥起拳头,此时的他,恨不得将耿春和大卸八块。 他在辽国也算得上之文武双全,颇有谋略,但到了大宋,随便一个文人就将其碾压的没有一丝脾气。 他又合计了一下,只要能活命,再苦再累也就三年,尚能忍受。 “好吧!”萧庆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那咱们也签下一个契约吧,免得你到时反悔!”耿春和又从怀中掏出一叠纸,他早就准备好了。 对方若事后反对,契约就是证据,待交到辽国朝廷手里,依然可以让萧庆殒命。 …… 半个时辰后。 萧庆生无可恋地走出宅院,在众多大宋百姓的围观下,承认自己诬陷寇勇,愿意道歉。 若不是皇城司禁军将百姓拦在外面,汴京城的百姓都冲进去撕碎他。 这种做法,实在太令人恶心了,更何况受害者还是大宋西北禁军的一员。 最后,他在一群禁军士兵的护卫下,跟着崔氏前往寇家祠堂磕头了,而在其后面,跟了几乎半条街的百姓。 片刻后。 心情甚好的耿春和来到一家茶馆,茶馆的一张桌子边坐着三人。 正是三司使韩绛、刑部侍郎吕公弼和开封府尹杨左。 让崔氏找萧庆麻烦的主意,是赵顼出的。 而让萧庆招认且将一品楼的利润再次分给耿春和,则是三司使韩绛出的。 萧庆若回大辽后身死,大宋没有任何损失,还赚了脸面。 若其活着经商,那相当于给一品楼免费打三年长工,剩下那一成利润刚好够他的成本。 这一点,韩绛算得丝毫不差。 三人看到耿春和的表情,便知此事已经成了。 吕公弼忍不住夸赞道:“财相,您的主意真好呀!我和杨知府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杀他?没想到他还能用来为咱们大宋挣钱!” “现在他活着,对我们更加有利,我祝愿萧庆长命百岁,只要他活着,就能让辽人想到萧庆在寇家祠堂磕过头!”杨左笑着说道。 “哈哈哈……”众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此刻,寇家祠堂,内外都围满了人。 萧庆在皇城司士兵的护卫下,跪在祠堂中间,开始惭悔。 他在将事件的所有缘由都讲出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在一片辱骂声中离去。 汴京百姓们奔走相告,简直高兴坏了! 这无疑是上元节最好的礼物。 近午时,吕公弼和杨绛入宫复命。 当赵顼听到韩绛那个让萧庆为大宋挣钱的计策后,直接就笑弯了腰。 “哈哈……这种不上台面的骚主意,也只有朕的三司使能想出来,好呀,又为大宋挣钱了,朕喜欢!”赵顼感概道。 “官家,那明日就让萧庆带着使团返回辽国了!” 赵顼点了点头,又说道:“萧庆返回时,定然有百姓想要杀他,现在的他绝不能死,必须要派人护送他。” “这样吧!寇勇马上也要回西北了,让他绕绕路,先将萧庆护送回宋辽边境!” 听到此话,吕公弼和杨左,狠狠掐着大腿才没有笑出声来。 让寇勇保护萧庆,寇勇听从圣谕自然不会杀了萧庆,但一定会让他在回去的路途中一直遭罪。 官家这一招,实在太绝,太解气了! 入夜。 汴京城灯火明亮,一片热闹。 城内街道两侧,满是山棚。 御街两侧的廊道上,游人如织,有表演击丸蹴鞠的、有表演踏索上杆的,有表演吞铁剑的,有表演沙地书写谜语的…… 各个家人团聚,其乐融融。 而在皇宫内,教坊司的优伶们也开始表演歌舞杂剧。 太皇太后、太后、向芯儿与林映衣也看得甚是开心。 在向芯儿的后面,站着两个嬷嬷和一位太医,按照时间点,向芯儿随时都有可能生孩子。 赵顼坐于中央,望着慢慢升至中空的满月,感觉甚是惬意舒服。 翌日,正月十六。 汴京城内的商家陆续开始营业,船只、牛马也都动了起来, 汴河码头上,船工们也都再次忙碌起来。 而此刻。 寇勇身穿军甲,带着三百位从西北来的兄弟,护送辽国使团出了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