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出了京城之后,一路马不停蹄,直奔扬州。
不出数日,他便赶到了扬州城。
进到城内打听了半响,季牧的面容不由得渐渐沉了下来。
他几乎没有探听到一个好消息。
李寒衣已经出城了。
并且李寒泽大力整肃扬州军营在这里几乎人尽皆知,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甚至是被当成正面形象来宣传的。
但季牧十分清楚,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略微思忖之后,季牧径自出城,向他探听到的李寒衣可能出行的方向追去。
…
奔走将近一个时辰,却丝毫不见人影。
季牧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随着白马行进,他远远看到了一座村庄。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渐低,季牧沉吟片刻,微微调整马头,向着那座村庄而去。
连续奔波数日,他座下的马有些吃不消了。
…
田茹是城南外村一户普通农户人家的姑娘,但因为模样姣好,出门经常被一些混混骚扰。
所以她长期在担惊受怕的环境中长大。
后来她找了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夫君,这个状况才有所好转。
不过她也是后来才知道。
他的夫君,是城北那片混混的头。
她很喜欢她的夫君,从他一个人从城北过来把城南的所有的混混干趴下,然后面露羞涩的掏出一只干瘪的花,递给她之后却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那时候开始,她就喜欢上他了。
后来田茹不顾亲戚的反对跟他结了婚,他们一起攒钱在村子里购置了一个小小的院落,还一起生了一个大胖娃娃。
而自从有了她后,混混就不混混了,他经常去城里打工,并且因为一身膀子力气的缘故,很受那些需要体力活计老板的青睐。
而在工作之余,他也不会冷落了她。
无论多晚,男人都一定会回家,把站在门口盼自己回家的妻子拥入怀中,然后一起吃饭睡觉。
日子虽平淡,却十分温馨。
今天田茹也依旧如往常一般,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抱着刚一岁大的儿子站在院里,翘首以盼,等她的夫君回来。.
但今天,注定与往常有点不一样。
田茹的手心不停的出汗,心底甚至还有点慌乱。
因为今天下午她的夫君回来过一回,并且神色十分难看,他让她带着儿子离开这里。
田茹从未见过夫君这样的神情,一直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最后甚至朝她发火了。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
后来田茹听话的带着儿子出了门,本以他会跟着一起,但是后面出了村,男人往她手里塞了一把银子,最后深深了看了她和孩子一眼之后,便捏紧拳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田茹愣愣的站在原地,茫然四顾。
许久之后,她又默默的回到了小院中。
虽然她的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应该听话,不应该再待在这里了。
但是,没了他…自己能去哪呢?
她根本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那个男人和她手中抱着的孩子,便是她生命中所有的意义。
无论如何,她都得等他回来。
就像以往无数个日夜一样。
…
田茹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直到太阳彻底西沉,夜幕降临,她也没等来她想要等的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田茹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她惊喜的以为是他回来了,于是一路小跑推开院门朝远处看去…
当下,她的心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但那身影绝对不是自己的夫君。
并且她们的院落地处偏僻,邻居间都相隔的很远,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更何况在这么晚的黑夜?
田茹看着一点点临近的人影,心中突然升起莫大的恐惧,她反身进入院中,把院门插上,用圆木顶死。
做完这些之后,她慌乱的往屋内走去。
然而还不待她入门,院门便“砰”地一声,被一股巨力踹了开来。
两个陌生的男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走了进来,如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向田茹。
“大哥,殿下让我们抓的就是她了吧?”
“应该没跑了,嘿别说,长的还真别致。”
“大哥,这可是殿下吩咐带走的,你不会有想法吧?”
“怕啥,本来也不是雏了,殿下能看的上?不过那痞子运气还真不错,白白得了这么个白净娘们。”
“那又怎样?还不是落我们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