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和市长很尴尬，只好打着哈哈。
“这个，之前营商环境那个事，省里已经做了定论了，派领导们过来，也确实辛苦领导们了。但是也请各位理解下我们，如果这一次把这个结果报上去，我们今年的几个奖估计又要取消了，刚才杨主任也说了，领导的责任不能由普通干部去承担，他们是无辜的。你们看能不能把结果改一改？”书记很会打太极，马上就把事情给推回来了，还接着杨立新的话还击了。
这把王成整得有点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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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新这会也黑着脸。
“书记，我们汇报肯定要实事求是，但你们也和同志们说一下，我们会用更巧妙的办法去落实这件事的，尽量不会影响到他们。”王成只好如此说了一句。
“主任，就别麻烦了，直接把结果改一改，也是对我们的鞭策，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主任，这个，你看这样行不行？给我们一周时间改进，如果我们您能整顿好，一切另说好吧？不然，我就担心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到时候搞个群体性事件，搞不好王成一行还真的要挨个处分。
“这话说的，一切为了人民嘛！这样吧，我先请示孙书记，你这边也给孙书记打个电话请示下，好吧？如果他答应，我们就把这个结果留在潭江。我知道你们也难做，好吧。”王成打了个哈哈，他想先稳住眼前这个书记。
“好，好，我替全市的领导干部谢谢你们了。你们是真的有大爱，大公无私。”
“今晚一起吃个饭吧？”书记起身握住王成的手说。
“饭就不吃了，还有事情要办，等回安昌的那天再说吧。”王成又一次婉拒了对方。
“好，好。”
书记一行离开后，王成努了努嘴。
杨立新走过来说：“主任，不好意思，刚才冲动了。”
王成笑着说：“没事，你把我想说的话说了，你不说我也得说，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了，这反击的反应速度肯定一流，不怪你，没事的。”
杨立新仍然有些局促不安。
王成拉着杨立新的手往外走。
他现在发现杨立新非常可爱、可敬了。
…
叶书记琢磨了几天，仍然觉得“山县大城”在安州没有什么可推进的价值，因为大部分都是农村人口大于城镇人口的县城，集中的难度较大，而且，现在不少老百姓不想离开农村。
叶浩忍不住，还是给王成打了个电话，问一问这件事的看法，毕竟当初是王成把这篇论文转给他的。
王成刚回到房间。
他这会正看着房间挂着的内务条令发呆。
手机响了，又是微信语音，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叶浩这厮。
“怎么了？叶大市长？”
“王大主任，哀家来看看王大主任还好着吗？”
“有屁放。”王成笑着说。
“上次那篇论文，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行性，你转给我干嘛？浪费我时间。”叶浩装起来了。
“你就别装了，首长听你说的吧？我早知道你连夜回安昌了，少来我这装哈。”王成直接戳穿了叶浩，这让叶浩十分尴尬。
“我给你转发这个，只想告诉你，安州可以学这里头的精髓，就是资源整合！谁让你真的去搞人口集中了？咱也没江浙那个经济体量啊！比如现在安州很多县区，教育资源分布极不平衡，一些村里没小学、一些村里只有一二年级、个位数的学生、一两个老师，为啥不能整合一下呢？还有，医疗资源也需要整合。没叫你真的把老百姓搬到县城去。”
“奥，你是这个意思啊？和我的观点不谋而合。”
“这就像抄作业，你明明就是六十分的水平，不能全抄吧？那会让人怀疑的。你得实事求是，抄那些你会的。你把名字都抄了，那多离谱啊？”王成把还处于尴尬之中的叶浩说的脸红了。
“哥，我的意思是，你要结合安州的实际，可以把一些实在偏远的村子，通过移民搬迁搬到最近的乡镇，或者不搬迁，只整合各项资源，让他们能平等地享受到。”
叶浩吱吱唔唔应了几句，随后才问：“你在潭江还好吧？”
“还成，能怎么样呢？潭江历来就是道南最“难管”的地市，这么多年出了多少事？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见一面吧？”
“好，你啥时候回来？”
“马上。”
挂断电话，王成立马集合大家，准备突击回去。
“今天听潭江书记如此说，搞不好真的想要整我们，反正我们的到来就是调查问题的，现在问题已经基本明朗，我们赶紧撤，别到时候出事。”王成对大家一说完，大家立即明白咋回事。
“桌子上的文件不要收拾，只带重要的走，比如谈话笔录，其他的文件我会让支队长安排人收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