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县里的车上，王成和陶然说了原因，王成本不想说的，但一想到那些热心肠的志愿者还要自己掏钱吃饭住宿，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是坚持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陶然也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但看着王成气愤的表情，他便答应先从县里挤一点钱过去。
“师弟，市里对你工作的考评组马上就要来了，我和胡县长对你工作的报告也写好了，给你看看吧。”陶然刚说完，就让秘书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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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大概看了一眼：“王成同志作为曾经省主要领导的秘书，在湖西县不怕苦不怕累，坚决完成县委县政府的各项工作布置，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完成了县里和大龙镇乡镇医疗卫生和教育改革；在没有向县里要支持的情况下完成了大龙镇中学宿舍、食堂重建；推动了大龙镇脱贫攻坚工作的完成，建立了乡镇集体产业链，解决了乡镇就业问题；高压反腐，推动乡镇文明建设…群众对此有口皆碑…”
“建议根据王成同志的个人意愿，重用到更核心的岗位。”
王成看完后把这份“总结”还给了陶然，他有点激动。
“师弟，以往挂职干部来县里，临走时我们往往会很苦恼，因为不知道写他干了什么？又不好写坏话，所以一笔带过。你的成绩太多了，甚至都写不完，我亲自在写的时候一边写一边内心激动，这份认定已经给了占辉老师看，他看后也很激动。”陶然说。
“师兄，你不说我还没注意，我在湖西竟然待了快两年了，时间真快啊。对你有太多感谢的话要说。”王成突然变得很惆怅了。
…
车子回到了县行政中心，他回到办公室，打开了电脑，写起了向市里考察组的汇报材料。写到一半董鹏进来了。
“县长，这是这些天待批的材料。”董鹏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想对我说得？”
“县长，也没什么，就是不舍得您离开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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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您下一步要去哪，您知道吗？”董鹏哆哆嗦嗦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哦？我还没想好，等市里来后，听听考察组的意见吧，你先把工作做好，其他的不要去多想。”王成这番话让董鹏顿时脸红了，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内心仍然在砰砰乱跳，王成目前的去向谁都捉摸不透，按董鹏对王成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回省里，他是有远大抱负的干部，他想着是干大事，不可能回省里继续搞文字工作。所以董鹏也想“做个开卷考试”，可王成的心里真实想法连陶然都不清楚。
董鹏不知道的是，别说陶然，就连王成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哪。但往往他说真话反而没几个人相信，大家都觉得他应该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汇报材料写得很顺利，无非是对自己在湖西、在大龙镇做了什么工作进行了一个总结而已。
挂职干部都要经历这一过程。
道南每年都会选拔几十上百名干部到各县挂职，有企事业单位的，有各大高校的年轻副教授们，有上级单位的年轻领导干部。
这对于不少年轻干部来说是个“跃龙门”的机会，干得好，就能留下，身份也就彻底变成公务员，还是副县级。
而这些门类的挂职干部中，只有大学副教授们，留下意愿最低，其余系统的挂职干部都恨不得找所有关系让自己留下，而副教授们往往到了期就直接申请回学校了。
这也是职业不同带来的职业认同不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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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考察组来了，陶然和胡大勇分别陪着去大龙镇、县里王成分管的各单位走走看看，了解记录了王成的成绩，然后回到县里谈话，主要是陶然、胡大勇、熊亚楠、王成本人。
考察组在与陶然交流时，陶然说：“我认为现在不仅是湖西，哪怕全省各县都需要王成这样的干部，以往工作的一潭死水，需要王成这样有锐气、有冲劲的干部去改变工作格局，所以，我真心地希望市里能考虑对他的重用，这不仅是帮安昌老百姓留住一个优秀的年轻干部；更是帮我们自己。”
说到这，陶然继续补充：“王成同志的群众基础也特别好，如果不重用他的话，可能老百姓会有意见，市里也知道，当初市里停王成同志的职，还有百姓来请命。所以，我真心地希望市里慎重考虑。”
考察组在与胡大勇谈话时，他说：“王成同志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挂职干部，没有之一，他不仅作风过硬，干事有激情有活力，更重要的是，他能在这个位置取得这么大的成绩，着实不容易。他接近两年的工作成绩，远远大于别的干部几个任期的成绩。我很少推荐干部，王成，我大力推荐重用他。”
考察组在与熊亚楠谈话时，熊亚楠说：“我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