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东城里的炮兵阵地轰鸣声不断,一颗颗炸弹落在了攻城人群中,纵然起义军的冲锋阵型并不密集,也不断有人被气浪掀飞。 特别行动团的精锐修行者作为先头部队,冲在所有起义军战士的前面,他们身上的符甲可以有效防御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子弹。 顶着乒乓乱飞的流弹,修行者们紧紧盯着前方,无视火星四溅的符甲,不顾在附近爆炸的炮弹,依仗自己超凡脱俗的身法迅速拉近与敌人的距离。 随着一声声喝令,城墙外防御工事后的秦军修行者接二连三跃了起来,手持符兵挥出道道剑气刀光,跟即将冲到脸上的特别行动团精英战成一团。 眼瞅着先头部队杀入秦军防线,在敌人群中忘我酣战奋不顾身,起义军战士无不大受鼓舞,纵使身边有人不停被炮弹炸飞,被子弹击倒,依然快速向前。 然而,于地面奔跑的起义军毕竟是在单个平面上开火,秦军城墙与城外工事组成的却是立体阵地,他们占着地利的便宜将火力优势发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两相对比优劣明显。 冲到城墙防线火力打击范围内的起义军,面对着两个方向的子弹飞射,将士们一个接一个被击中,浑身冒血地倒在了地上。 他们虽然努力还击,但冲锋途中射击的准头无疑差了太多,况且秦军还有工事作为掩护,能够威胁到秦军的子弹本就不多,就更遑论杀伤。 若不是起义军的炮火提供了有力支援,地面进攻部队根本无法前进。但官东城里的秦军炮火同样凶猛,起义军被压制得很厉害,纵然有人数优势,等闲也发挥不出来。 对起义军地面部队来说,这样的战斗实在太难,没有足够数量的装甲战车在前面挡子弹,带领、掩护步兵接城,如此冲锋必定伤亡惨重,难以有效接近城池。 但起义军却仍旧维持着势头不减的攻势。 这并非起义军将士如何悍不畏死,而是率先接城的特别行动团成员,为后续进攻部队提供了足够多的帮助。 秦军修行者虽然在行动团成员接近防线时就冲了出来,想要将他们阻挡在工事之外,但架不住行动团的精锐战力强横、英勇无畏。 跟他们交手的秦军修行者很快被压制住。 被方闲、韩树、李光北等人做过战前动员的特别行动团精锐,深知此战胜利的唯一法门是什么,身为起义军仅有的尖刀与依仗,他们有着模范带头人员的自觉。 没用太久,行动团在付出一定代价后冲破秦军修行者阻拦,攻入了秦军的城外阵地。 虽然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增援的秦军修行者,没有及时杀穿阵地、击溃防线,但双方修行者在阵地中放手酣战,不可避免让秦军普通将士的正常作战无法进行。 城外阵地的火力大为减弱。 随着攻入阵地中的行动团人员越来越多,混乱加剧,被殃及池鱼而伤亡的秦军普通战士数量不断上升。 到了后来,他们的战斗几乎无法进行。 无意义的伤亡只会平白削减自身力量,秦军不得已将城外的普通战士撤入城内,让出了精心构筑的防线,只留下修行者跟行动团成员在城前拼杀。 砍翻眼前的对手,又击伤击退一名御气境后期的秦军修行者,严冬抬首看向城头。 头顶疯狂运转的枪械在放肆咆哮,枪口的火蛇几乎没有中断,左右连成一线蔓延了整片城头,密集的子弹破空声如阴风怒号,几乎遮蔽了战场上的其它一切动静,听得人头皮发麻。 回头一望,严冬眼见成片的起义军战士躯体前血光四溅,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得后飞出去,不由得双眸发红。 “王双,跟我上城!” 严冬瞧见在旁奋战的王双正好腾出手来,连忙招呼一声,自己挥动战斧逼退上前的一名秦军修行者,吐气开声平地起跃,径直飞上了城头! 他是元神境修行者,属于战场上的高端战力,又是分队队长,本来就该为身后的战士遮风挡雨、撕裂敌阵,这会儿行动起来格外果断。 王双眼瞅着他上了城,一咬牙,喊了一声附近的几名御气境后期精锐,也跟着跃上了城头。 看到他俩带头上城的御气境好手们,有能力有空档的,皆是加紧跟上,一时间到处都是飞跃上城的精锐,那场面就像是反向下饺子。 城头自然不是坦途,作为秦军阵地的关键地带,这里有许多秦军修行者早就在严整以待,严冬、王双刚刚上城,就遭受了数倍之敌的围攻。 很显然,他们要把严冬、王双等人赶下城去。 “来吧竖子们,跟你严爷爷换命!”严冬挥起战斧主动抢攻,以一敌多丝毫不惧。 随着城墙第二处作战区域被开辟,秦军压力大增,越来越多的起义军地面进攻部队开始接城。 “晋军是些什么牛鬼蛇神,都这么能打的吗?!” 率部在城中街巷集结,做着随时支援城墙或是巷战准备的魏小婧,在汹涌起伏的战斗声潮里听到了身旁营长的粗口,“这才多长时间,城外阵地就失守了,竟然还被他们攻上了城墙?” 魏小婧撇撇嘴,状似不屑地道:“什么晋军,城外那些人几天前还是秦军,自家人什么实力我们能不知道?”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营长愈发不能从容:“这事就突出一个奇怪,明明是同一批战士,怎么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个人?是我之前没发现我的兵很能打,还是晋军有什么妖法?” 说着,他转头看向魏小婧:“魏连长,你之前跟晋军交过手,你觉得他们是不是真能攻下官东城?咱们守得住城池吗?” 这些话从一个营长嘴里问出来本身就很离谱,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场合下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