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但赵宁不允许,无论那有多么不可思议,都可能有用。” “公主殿下何必如此长他人威风?” “不是长他的威风,是考虑现实。” “何谓现实?” “现实就是,以赵宁的深谋远虑,他在让河北的棋局显露于世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们会如何应对?” “他想到了又如何?” “当然是去拦蒙哥。” “拦住了又如何?” “拦住了王极境入场,河北乱局就只能靠我来处理了。向大汗请命主持河北地军政,平定各地兵乱,就是我此行来魏州的目的。” “公主这也算深谋远虑了吧?”博尔术嗤笑一声,不无讥讽之意。 因为被赵宁夺走了一条手臂,他对赵宁已是恨入骨髓,连带着对一直称赞、拔高赵宁的萧燕,也多了几分抵触、不满,甚至是厌烦: “只不过很可惜,赵宁注定是拦不住二皇子的!” 萧燕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我们打个赌如何?” “公主想要赌什么?” “就赌赵宁有没有离开郓州向西北而去。” “去了如何?” “他若去了,左贤王立即带着麾下王极境修行者回郓州。” “这是为何?” “其一,如果赵宁带着王极境们走了,那么郓州空虚,正是夺下它的最好时机;其二,如果赵宁没有带走所有王极境,那么郓州驻军就可能攻打城外大军,左贤王必须回去牵制对方,免得十万将士全军溃败。” 听完这番话,博尔术愣住了。 他看萧燕的眼神,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没了不满与厌烦,只有佩服。 或许是博尔术的眼神让她很受用,萧燕笑了起来: “倘若赵宁果真如左贤王所言,没能拦住蒙哥,被他杀了,那么左贤王大可以继续攻打郓州城;倘若赵宁拦住了蒙哥......”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 就在这时,一名修行者进了院子,在外面向萧燕遥遥行礼。 “说。” “禀报公主殿下,赵宁已经离开郓州,只带了一名王极境修行者,直向西北而去!” “知道了。” 萧燕挥挥手,让那名修行者退下,而后看向博尔术,也不说话。 博尔术已是震惊得犹如一尊木雕,呆立不动。 少顷,博尔术豁然起身,弯腰向萧燕行礼:“公主殿下,我这就回郓州!” ...... 博尔术离开后,萧燕还是没有得到元木真召见。 她并不着急,也不觉得意外,就安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 “公主殿下来魏州已经两天了,大汗为何还不召见呢?”贴身侍女在给她斟茶的时候,忍不住出声询问。 萧燕的目光没有离开书本,信手接过茶碗,浅浅品了一口。 草原上没什么书,她看的是齐人的典籍《战国策》,自从被元木真治好了伤,她便保持着手不释卷的习惯。 因为早年潜伏燕平时,就读过很多齐人的书,堪称学识渊博,所以无论什么样的齐人书籍,她理解起来都毫无难度。 她淡淡道:“我来魏州的目的,大汗自然知晓,所以眼下还不到见我的时候。” 侍女好奇的问:“何时才是大汗见公主的时候?” “当然是需要我主持河北大局之时。” “那何时才是公主主持河北大局之时呢?” “那得看赵宁成功拦截蒙哥的消息何时传回。” “公主就如此确定赵宁能够拦住二皇子?” “不确定。” “......” “只不过是作最坏的打算罢了。” 侍女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幽幽的看着萧燕,“要我看,赵宁就带着一个王极境修行者相助,一定会被二皇子杀掉的。” 萧燕翻过书页,目不斜视:“你错了。” “他西行这一路上,还会有更多王极境修行者加入?中原的和晋阳的?” “这回错得更加离谱。” “错哪里了?” “他身边不会有任何人相助。” 侍女眨巴着茫然无知的大眼睛:“中原的和晋阳的齐人大修行者不会帮忙?” “他们都有眼前的对手,没人脱得开身。” 侍女啊了一声,“如果是这样,赵宁单人独骑去拦二皇子殿下,那是必死无疑啊!” 萧燕放下书册,端起茶碗送到嘴边,动作却忽然顿了顿,眼神莫名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