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老奴恭贺陛下,是汴梁的大捷!皇后......皇后娘娘率军取得大捷,击败北胡大军,阵斩数千甲士与一名王极境修行者!” 听到这个消息,宋治愣在原地。 他就算多一颗脑袋,也想不到大捷会是赵七月打的。 赵七月回汴梁的确是为了作战,可那不是为了战死沙场,换取天下人的感动吗?怎么还就真的打赢了? 宋治将敬新磨扶起来,急不可耐的问:“皇后是怎么赢的?她连王极境的修行者都杀了,元木真那老匹夫呢?” 敬新磨按捺住激动的情绪回答道: “皇后娘娘回到汴梁,便整顿了军纪,而后下令大军主动出击,先锋万骑在几个世家修行者的帮助下,于河柳村一带大破北胡阿鲁温的万人队。 “皇后娘娘带着孙将军,当场斩杀了一名北胡王极境,重伤了另外一个——这个跟博尔术报信后也死了。从始至终,元木真都没有露过面!” 宋治又惊又喜,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元木真竟然一直没有露面?折了一个万人队两名王极境,他都没有出面对皇后不利?!” 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号令中原大军,分作数路围攻杨柳城,先锋都兵临城下了,也没见元木真出现......”敬新磨的声音忽然变得怪异。 宋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元木真那老匹夫,怎么会如此反常,偏偏对皇后如此纵容?” 他这个问题问完,敬新磨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欲言又止。 跟着宋治出门的赵玉洁,听到这里也是惊愕万分,讶异茫然。 元木真为什么要对赵七月留手?他跟赵七月还能有什么交情不成? 见敬新磨竟然踌躇起来,宋治大惑不解:“大伴怎么不说话了?快说!” “是,陛下......” 敬新磨意味复杂的看了宋治一眼,“据说,元木真在去晋阳对付大都督的时候,被赵氏的人联合一些我大齐的世外高人,给当场击败,负伤而逃了!” “什么?!”宋治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陛下,这是赵总管说的,当日击败元木真,他就在场。而且皇后娘娘也是如此告诉的汴梁军民......陛下,惟其如此,才能解释元木真忽然不露面了!” 敬新磨说得很小心,生怕宋治听到这个消息,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哈哈哈哈......” 宋治仰着头大笑出声,笑声前所未有的豪放、快意,说不出的解气,良久不绝。 “好,好!我大齐的天下还是有奇人异士的,还是有高手强者的,这是天不亡我大齐啊!” 宋治满面红光,“元木真,你这仓髯老贼,蛮荒匹夫,现在可知何为煌煌大齐了?!敢向我大齐用兵,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哈哈哈哈......” 他笑得直不起腰,笑得肆意张狂,房梁上的灰尘被震得扑簌簌落下。 敬新磨见宋治如此高兴,终于是稍稍放心下来。 赵玉洁则是愣在那里,好半响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赵氏的人竟然击败了元木真?他们几个王极境,竟然击败了天人境的元木真? 这怎么可能! 等等......赵氏,为何又是赵氏? 怎么总是赵氏? 这场国战里,赵氏的人到底还要做多少事立多少功? 赵氏势头如此强劲,她又该怎么办? 她刚刚还在想去投靠元木真,现在听闻元木真被重伤,只能像宋治一样落荒而逃,还未完全定型的心思燃烧起的希望,在这一刻尽数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