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有何吩......” 他的话还没说完,瞳孔就猛地一缩。 只见赵宁抬起手臂,一巴掌轮了过来! 钱明瓘完全没想到赵宁不仅没有忌惮高福瑞,反而还会毫无预兆向他出手,一想到对方的修为境界,一颗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吓得当场就要失禁,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的硬气? 啪的一声脆响,钱明瓘整个人飞了起来,满嘴的牙齿混合着鲜血吐出,在空中旋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众人屏住呼吸去看,就见钱明瓘已经眼歪嘴斜的昏了过去,半边脸肿得就像是猪头,怎么看怎么恶心凄惨。 “赵......赵将军,这......我们可是奉了朝廷之命来的,赵将军怎么能这样......” 另外两名刑部官员深受震慑,其中一人更是双股颤栗,连站都站不稳了,另外一个艰难而又委屈的申诉,声若蚊蝇。 赵宁瞥了他们一眼,“六年前,本将还是少年时,就将你们的参知政事揍得不省人事,现在竟然还有个什么高福瑞的走狗,打着他的名号来本将面前狺狺狂吠,简直不知所谓。 “贺平我留下了,谁也带不走。 “你们这群势利小人,不配呆在英灵遍地的西河城,滚。” 见赵宁如此强势,根本不在乎孔严华,也没打算卖皇帝面子,两名刑部官员哑口无言,明白对方不是他们能够忤逆的,为免落得跟钱明瓘一样的下场,只得赶紧抬起对方,仓惶逃离。 附近的伤兵、将士,眼见几个刑部官员夹着尾巴逃窜,无不是大声叫好,再看赵宁时,眼中的敬佩尊崇比之前更加浓郁。 这一刻,他们真正理解了赵宁的强大。 那不仅是对外敌的,也是对朝廷权贵的。赵宁能够如此维护自己的部下,众将士跟着他就绝对不会受气、吃亏,也不会遭受不公正待遇。 贺平俯身下拜,感激得双肩发抖,“赵将军大恩,末将万死难还,往后就算是刀山火海,赵将军一声令下,末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赵宁维护的不仅是他的身家性命,还有人格尊严,对他来说,后者更加重要。 “本将治军,靠的是赏罚严明,你丢城失地损兵折将的罪责,不是率部最先冲进西河城就能赎回的。 “念在你作战悍勇的份上,国战当前皇朝正值用人之际,本将留你做个指挥使,刀山火海不说,只望你往后能够奋勇杀敌,将功折罪,你可愿意?”赵宁道。 “末将愿意!” 赵宁微微颔首,这才让贺平起身。 在前世,贺平也是王师中叫得出名字的悍将,以能拼命不怕死著称,彼时赵宁虽然跟他没什么交情,但这一世碰到了,就没有不纳入麾下为自己效力的道理。 伤兵营赵宁才看了一点,这便继续前行,接着抚慰士卒。 跟在他身后的贺平,看了耿安国一眼。对方刚刚在刑部官员面前,为他仗义执言的举动,让他很是感动,这会儿想要道谢两句。 但对方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好像对他没什么好感,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这让他想起昨夜两人在战场上相互诋毁的场景,就有些拉不下脸来。 然而贺平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还是忍住了脾气,低声道:“耿将军方才的好意,本将记下了。” 耿安国仍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好像在强调他绝对没有跟对方化干戈为玉帛的心思:“本将只是就事论事,全然没有跟贺将军示好的意思,贺将军不要误会。” 贺平:“......” 他重新看向前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对方越是不在乎,他就越是要还了对方的好意,否则他岂不是成了不分好歹的人? 贺平遂语气生硬道:“梁山营战力不错,都是能杀敌的好汉。” 这算是为之前诋毁梁山营只是一群山贼道歉了。 耿安国呵呵两声,实话实说:“贺将军的部曲,也当得起悍勇二字,在官军中十分罕见,换了别人,昨夜夺不下西河城。” 这话说完,两人又沉默下来。 半响,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大战之后没有酒,实在是一大憾事。” 另一人道:“我知道哪里有酒。” “好,等看完了伤兵营,你就带我去。” “我是可以带你去,但绝不跟你一起畅饮。” “聒噪!找到了酒,你走就是,谁还管你?” “我找到的酒,凭什么是我走?” “反正我是要留下来痛饮的,你走不走关我鸟事,自便就是。” “要走也是你走,反正我不会走。” “聒噪,聒噪!像个娘们儿!” “你......你要是条汉子,待会儿咱们就拼个高下!” “谁先醉倒谁是孙子!” “我难道还会怕你?” “呵呵,喝酒我还从来没怕过谁!” “吹牛谁不会......”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