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9月9日星期四
北京
由于明天是教师节,每个学生都要积极地准备一份送给老师的小礼物,但为了避嫌,学校有规定,礼物的价值不可超过5元,这也就变向的指导学生们尽量亲自动手去为制作,这不但让礼物更加饱满厚重也避免了它本不该有的铜臭气息。
王申只是用他那粗鄙的画工给班主任李老师画了一幅一言难尽的肖像,这让他显得对待此事有些心不在焉,但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思都花在为张青青准备礼物上了。
教师节既然是过给老师的,那张青青这个真老师他怎么能不认真对待?他先花了一天时间在一处小巷的桃树上摘了二十几枚青桃,然后剥出小桃核,比着张青青的手腕粗细挑拣出十二颗,又乘坐地铁十号线跑到了潘家园精心挑选了一枚红玛瑙想作为手串的佛头,最后花钱为桃核挨个打孔穿绳,一条百分之九十DIY的礼物就此完成。虽然这手串和张青青那些价值不菲的名牌金银首饰相比可谓一文不值,但王申相信只要自己一拿出来,张青青一定会将之视为珍宝。
但直到今天晚上,张青青除了例行指导和检查他行气以外,几乎没有和他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在每次王申将丹霞诀运过全身窍穴并确认无碍之后她便匆匆交代两句离开了,这让王申始终没有找到与她说话并给她礼物的机会。
今天柳香君给王申准备的晚餐是糖醋排骨、香煎黄花鱼和耗油生菜。
生菜王申只夹了几口,但排骨和黄花鱼却风卷残云般全部一扫而空,最后还跟柳香君多要了半碗米饭,将剩余的排骨汁和鱼渣全部拨进了饭碗,用筷子囫囵搅和几下,然后一股脑拨进了嘴里,油光和饭粒在他的嘴上翩翩起舞,用甜牛奶送下最后一口饭他才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柳香君早就习惯了他这幅吃相,静候他吃完照例收去碗碟,然后嘱咐他回屋做功课。
今日的早课与往常一样,都是张青青在凌晨四点将王申喊醒,来到楼顶天台完成的。楼顶天台毕竟仅仅是一栋住宅楼的面积,无法在其上施展大范围的剑技,且需要小心谨慎不能伤害建筑结构,故此在楼顶张青青是没办法给王申喂招的,只能看着他将全身窍穴的真气行满,确认受损的经脉得到修复并且时刻监视他的第六层破境进展。
自从天山回到北京,张青青都没有带王申去过大兴安岭,张青青没有和王申解释过缘由,但王申只能宽慰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经脉受损严重,短期内不方便修炼功法剑术,所以姑姑才把精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的行气进度上。可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却是张青青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太忙,她这个完全不用睡觉的人时间似乎都不够用,她能每天早晚各分出四到六小时来指导自己行气已经算是个十分合格的师父了。
在王申想入非非之时,开门的声音传来,熟悉的气息透门而入,张青青回来了,王申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半。
“今天她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昨天不是两点多才回来吗?”王申心中暗自嘀咕,急忙拿起早已精心包好的礼品盒开门跑了出去。
张青青一进门就说道:“香香,我那个最大号的行李箱放在哪里了?”
柳香君连忙去储藏间一通翻找拉出一个半人多高能装得下两个她的30寸巨大行李箱,问道:“拿它干什么呀,不是有须弥袋吗?”
张青青笑道:“出差嘛,就应该有出差的样子,更何况是和凡芝一起。”
柳香君道:“你明天早晨就走吗?”
张青青道:“嗯,六点的飞机,我们四点半就得到机场。”
柳香君苦笑道:“明明几分钟就能到的,怎么这么麻烦。”
张青青道:“好啦,我都没抱怨,你抱怨什么呀?你衣服实在太少了,明天上午会开完了之后她一定会拉着我逛街,我给你买上十几身吧。”
柳香君皱着绣眉鼓了鼓腮说道:“我的衣服够穿,也不出去见谁,买那么多衣服干嘛?”
张青青道:“不行!女孩子怎么可以就那么几件衣服?帽子鞋首饰什么的你自己也从来都不买,我都一起看着给你买一些好了。”
柳香君笑道:“难道我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给他看吗?”说着便瞧了瞧王申。
张青青也笑道:“不管给谁看,也衣服首饰都是必要的。”
柳香君道:“香港的东西到底哪里好了?在北京买不到吗?”
张青青道:“其实到了今年,内地和香港的商业水平已经差不多了,香港有的一线品牌北京也大部分都买得到,但香港那些各种各样的免税店是北京没有的,里面的东西真的比在商场买要便宜好多,我们既然在红尘中打滚那就都是俗人,所以也免不了贪便宜嘛!”
柳香君恍然,含笑点头。
张青青道:“别说我啦,凡芝那种身家数十亿的阔小姐也每个月都要往免税店里钻,可见免税店对女人的诱惑力有多大。”
柳香君略感好奇,但生性恬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