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来到王申跟前抱拳道:“在下蜜儿瓦剌宗郭春成,见过小王师叔。”
王申这才恍然,原来是西域四宗门之一蜜儿瓦剌宗的,便也起身抱拳道:“郭师兄叫我王申就好。”
郭春成应了句“不敢不敢”,便回到任秀华身旁坐下,然后就埋头吃饭不再说话。
王申见任秀华和李清茹都没有再介绍一下郭春成的打算,便也不再说话,一顿饭吃得尴尬无比。
饭后任秀华问道:“王师叔,我给您安排了一间最大的客房,让清茹带着您去看看可以吗?”
王申看了看李清茹道:“呃……不用了吧。我能不能和清茹姐姐住一个房间?”
李清茹的俏脸顿时一红,啐道:“男女授受不亲!谁要和你住一个房间!”
王申问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李清茹这才想起来他才是个八岁的小孩,一时语塞。
任秀华道:“小师叔,清茹的房间有些狭小,您还是……”
王申笑道:“小有什么关系?我可以睡地板!清茹姐姐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可不想自己睡,嘿嘿……”
任秀华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天真无邪,只好答应。郭春成却一脸赞赏,冲王申点了点头一挑大拇指。
望雪宗在山体之内沿着山壁开出一条长长的走廊,再在走廊上砌筑出了数十个屋舍。李清茹的宿舍就是这众多屋舍中的一个。
而岩壁大门正对着的仅有一个无窗的房间,房间内红光熊熊,十几名弟子在里面忙碌不休。王申问道:“那个房间是丹室吗?”
李清茹道:“是呀,你怎么会认识丹室?”
王申道:“我听师父简单给我讲过丹室的构造,看那个屋子像,没想到一猜就中。”
李清茹带着王申来到自己房间门口说道:“我从没跟男孩子住过同一个房间,你我毕竟男女有别,我换衣服和洗澡的时候你都不许在屋里。你洗澡换衣服时我也一样。”
王申频频点头。
这间李清茹在师门的香闺的确不大,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内靠窗摆着一张书桌和一张单人床,她有限的几件衣服全部挂在靠墙这一面的木制衣架上。门口处是一间非常简易的浴室,其围墙仅仅是一圈半高的木墙和一扇木门。整间屋子的地面用大理石铺就,一块羊毛地毯被铺在单人床的下方作为这个房间仅有的装饰。
房间虽然极其朴素,但一走进来王申便闻到一股兰花般的淡雅清香,那是属于李清茹的味道。王申大剌剌地往人家的床上一躺,重重地嗅了一口床上的兰花香气。
李清茹道:“床给你吧,我睡地上。”
王申连忙起身道:“不不!我就是………床还是你睡,我睡地上就好。”他本想说我就是想闻闻味道,但不管怎么想也觉得这话变态,便咽了回去。
李清茹道:“那我现在要洗澡了,你去外面玩一会可以吗?”
王申只好一个人来到操场上,此刻太阳已经西斜,山峰上郁郁葱葱的针叶植物在夕阳下随风摇曳,摇晃的树影洒在他的脚下。操场上有几个正在练武的望雪宗弟子,看到王申走了出来各自依然手中动作不停,看起来甚是勤勉。
王申见他们的动作又慢又生硬,皱了皱眉,心道这些人如果跟自己动手,一招都不用就全都被自己收拾了,不论功法,只论这望雪宗的武技和峨眉剑法比起来简直差得不是一个量级。但他谨记张青青的“不许随便展示修为”的告诫,虽然好为人师的心思已经在作怪,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自作聪明地上前指点。
这时有几辆车驶进了望雪宗的操场,可是其中有一辆梅赛德斯G55和其他十万块左右的平价车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待车停稳后,望雪宗去支援莫干剑宗的弟子鱼贯而下,而从那辆G55上走下一位时髦艳丽妩媚性感的女子,正是差点被瓮依散人的弟子庞夺擒住侮辱的秦玉。
秦玉下车后四下张望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操场边上的王申,她妩媚多情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向王申跑了过来,然后口中喊出四个字“我的恩人!”一头扎进王申小小的怀中,两条玉臂伸到他背后狠狠地将他环住。
一股浓烈的异香扑面而来,王申只觉头昏脑涨,被她拥抱住动弹不得,秦玉吹弹可破的面颊和白皙的额头紧贴着他,两排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眨了眨说道:“我都打听过了,你叫王申,是峨眉派的,对不对?”
王申愕然点头。
秦玉嫣然一笑道:“姐姐的命是你救的,特地跟他们开车过来向你道谢呢!”
王申其实想说“不客气,要不你请回。”可出于礼貌还是说道:“这位师姐,那您怎么称呼?”
秦玉笑道:“我叫秦玉,家是青海西宁的!我请你去我们家玩吧!我家那边什么都有!”
王申心道:“北京其实也啥都不缺。”但嘴上却说道:“秦师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