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君这一剑上凝聚魂力,直接将他的元婴一同斩杀,因此郑屿此刻算是已经死透了。
柳香君随手收了红袖走向吴冬衫,冲离她最近的一个龙神宗长老道:“让人赶紧清了吧。”那长老赶紧拼命点头然后命令手下弟子去处理尸体。
这仙气飘飘的一剑好看至极却又凌厉至极,竟然将一个堂堂元婴期第三层的大修士一剑斩杀。那郑屿逃跑前祭出的几百枚攻伐法印足以将龙神宗整座山头夷为平地,当时柳香君正全力递出一剑因此那道拦截法印的结界术法必然是吴冬衫出手了。那郑屿已经远遁百里开外,竟硬生生被柳香君以剑意拖拽回了拈符施法的原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斩为两段。峨眉仙女一剑破万法,果真恐怖如斯。
吴冬衫握住柳香君的小手把她拉到近前,两人眯起眼说了几句悄悄话,随后吴冬衫面向瞿江南神色恢复冷漠道:“瞿大宗主,人也帮你宰了,事情也摆平了。但我们可不是来义务当打手的!”
瞿江南满脸诚恳频频点头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然后一声令下,以他为首的龙神宗全员集体跪伏在地齐声道:“感念二位仙子救命之恩!”随后齐刷刷地磕了一个头。
这荒诞的一幕看得两位仙女目瞪口呆,不过吴冬衫很快就反应过来冷笑道:“瞿大宗主,你继位门派宗主时可以不理我们,你要是没遇上事情的话我们两厢老死不相往来就是,可是你这遇到过不去的坎了却知道找我们了。自古以来仙家凡尘也没有这么办事的吧?”
瞿江南知道再也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吴仙子所言极是!我正要和两位仙子商议此事。那……依吴仙子您的意思,看看怎么……”
吴冬衫立即接口道:“我也不讹你,刚才那个郑屿开的什么价码在场的连你的徒孙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给你打个对折,我们不要法宝丹药,只要那三千万就行了。”
瞿江南面色惨白央求道:“吴仙子啊!我们小门小派,山下没有什么生财的产业,哪有三千万啊,郑屿那厮信口雌黄你可千万不要轻信啊。”
柳香君有些动容,但吴冬衫立即传音提醒她千万不要面露怜悯神色,柳香君马上冷着一张俏脸站在一旁。
吴冬衫厉声道:“还跟我装蒜!自己继承宗门不做禀报也就罢了!还连累我们出人出力为你击退强敌!你第一天修道吗?连这么点规矩都不懂!这要是我们上官师姐没有闭关的话早就一剑抹了你们宗门谁有闲工夫跟你在这里废话!”
龙神宗男弟子们全都痴痴地看着这个娇叱自家掌门人的丰腴仙女,这女人水水润润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怎么骂起人来就这么凶呢?听说她可是个分神期啊,她说一剑能抹了我们宗门,恐怕不是吹牛。
瞿江南不敢反驳,只能面色惨白地连连点头。
吴冬衫语气略转轻柔道:“这样吧,你们宗门每年的供银提到一百五十万,以二十年为期限,二十年之后回复原样。这样总行了吧!”
瞿江南一听大喜,刚要躬身行礼致谢,吴冬衫又道:“还有,等我上官师姐出关,你给我亲自上看霞顶给她好好陪个罪,把落下的报告补了!她心情好的话没准就不追究了。”
瞿江南连连称是,最后率领全宗弟子恭送两位仙子。
回去的路上柳香君瞧着吴冬衫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咯咯娇笑。
吴冬衫问道:“你笑什么?”
柳香君道:“我当年跟着幼林少爷时偶尔在他书本中看到了一篇短文,内容是这样的:说当年林则徐禁烟的时候,有一个人扛着十根毛竹从船上走下码头。他走累了就卸下毛竹放在路边坐在毛竹上拿出旱烟抽了起来。这时候走来一个老汉,手里拿着一杆烟袋锅问他借火,那人给老汉点着了烟,老汉就也坐在毛竹上和他闲聊起来。可没过一会儿呢,一队官兵走了过来,挨个查验有无携带走私的鸦片。这时老汉的烟抽完了,他抄起烟袋锅就在毛竹上‘当当当’地磕了几下,结果那个人被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掏出一袋子钱递给老汉,把老汉弄得一头雾水。你猜,他那些毛竹里是什么?”
吴冬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装的鸦片!”
柳香君一边点头一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吴冬衫双手抓住她的纤腰瘙起痒来,笑骂道:“死妮子!你说我敲竹杠对不对!”
两个少女在云端一路嬉笑打闹着飞向看霞顶。
其实在修真界大小宗门间的规矩礼数十分严肃博杂,一点都不比凡间君臣的规矩轻松。三百年前昆仑山有一处下辖宗门叫做披云剑宗。和龙神宗一模一样也是老宗主去世新宗主继位,但可能是数百年没有经历过宗主继任这类事情,竟然忘记了及时向上司宗门昆仑派这个庞然大物禀报,而昆仑山掌管戒律的正是那千古一人张天昊。张天昊的修为绝顶和脾气暴躁都是享誉修真界的,哪里会惯着这种事情。暴怒之下一道剑气莅临披云剑宗,毁去所有灵气福地和房屋馆舍却不伤一人,下令披云剑宗就地解散,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