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虽说和正常的家庭组合不同,但一家四口和睦有爱。
和家里厨师保姆等相处也是一团和气。
所以,这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是物业在吵?
裴知夏忙爬起来,洗漱完下了楼,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认真辩认了一下,吵杂声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她开门出去,透过院子门,看见外面跪着一个中年女人,旁边站了个中年男人。
俩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举着相机手机拍摄的人。
裴知夏不认识这俩人,但那二人的脸相,隐隐有点眼熟。
她正疑惑,外面跪着的女人不知是不是看见了她,开始嚎啕大哭。
“晚庭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大哥血压高入院治疗刚出院,佳宁心脏病随时会复发,一大家子就靠乔氏那些旧产业撑着,可现在那些产业也快被晏漠寒给整垮了,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裴知夏立即明白。
外面这俩,是乔佳宁爸妈。
也是她血缘上的伯父伯母。
屋子里,陈叔匆匆走出来。
裴知夏把他拉远一些,问。
“我爸呢。”
“老爷一大早说有急事要回公司,知冬和小姨说去菜市场逛逛。”
所以,家里就她一个人。
她瞧瞧外面除了夫妇俩,以及一排举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
知道这夫妇俩,是有备而来。
“找物业了吗?”
陈叔点点头,“找了,但物业说这是私人纠纷,让我们协商解决。”
“我还找了老爷,但他手机关机。”
看来,是进实验室了。
裴知夏想了一会,让陈叔先报了警,然后准备出去轰人。
理在她这边,她就不信,这夫妇俩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陈叔,我出去跟他们说。”
这周六一大早的,谁还不想睡个懒觉啊。
他们这么闹,是在扰民。
陈叔拉扯着她,急急去把莫姐叫了过来,俩人陪着她,打开了院门。
乔智明和何凤岚见门打开,立即抬头。
待看见是裴知夏,俩人同时一愣。
很快,何凤岚便反应过来,乘裴知夏不备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脚。
“知夏,你行行好,我们佳宁已经把漠寒让给你了,人你已经得到了,你该放过我们了吧?”
裴知夏用力把脚抽回来。
她抱着双臂冷着脸看着何凤岚。
“这位太太,我不认识你。另外,我和晏漠寒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俩在我这闹,严重扰民,我已经报了警,请你们立即离开。”
何凤岚跪在地上一边抹泪一边哀求。
“知夏,你因为漠寒的事恨大伯母和你姐姐,大伯母不怪你,本来佳宁和漠寒是娃娃亲,可她不想伤害你这个妹妹,忍痛割爱解除了婚约,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是想要逼死我们才解恨吗?”
裴知夏奇了怪了。
“这位女士,我怎么逼你们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乔智明,抢在何凤岚前回她。
“乔氏这一年来本就十分难熬,全靠佳宁一个人在撑着,但也还能撑下去。”
“可你见不得我们好,非要对我们一家三口斩草除根,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们留!”
裴知夏扫一眼满脸兴奋以为拿到第一手豪门家族恩仇猛料的各路媒体,淡然问他。
“这位先生,请问,我怎么斩草除根了?”
她心里明白,晏漠寒肯定又对乔家动了手脚。
乔智明一脸义愤填膺。
“今天一大早,乔氏各大酒店先是收到整顿停业的通知,接着是税务稽查,还有银行催还贷款,这分明是要把乔氏逼上绝路,知夏,你这枕边风吹得可真是好啊!”
裴知夏冷笑一声。
“乔先生,酒店停业整顿是餐饮卫生部门的职权,税务稽查是税务机关的职责,晏漠寒区区一个晏氏总裁,管不了这些吧?”
“至于银行催还贷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乔先生你跑来我家门口指着我鼻子骂是什么意思?”
何凤岚被她淡定从容的姿态气得忘了装,霍地站了起来,指着她鼻子骂。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怂恿漠寒,他绝不可能对我们乔家这么绝情!”
何凤岚身后那些媒体记者,听了夫妇俩的控诉,纷纷交头接耳道。
“原来,乔二爷的千金,就是晏爷非某人不娶那个某人啊?”
“听乔夫人的意思,这位知夏小姐,是从佳宁小姐手上把晏爷抢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知夏小姐心肠可够歹毒的,不仅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