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李彩云难道不是你|妈?” 晏漠巡点头。 “是,但我从来没有助纣为虐。” “你难道不知道?从前和现在,李彩云对知夏做出的种种伤害,你都是直接或间接推波助澜那一个?” 晏漠寒不吭声了。 在这一点上,他一直是心虚的,没底气的。 正如晏漠巡说的那样,他没有用强硬的手段制止李彩云,就是助纣为虐。 晏漠巡眼里神色愈发地冷。 “乔叔知道知夏可能再也没法生孩子时,他恨不得杀了李彩云。” “但你呢?你口口声声说知夏是你喜欢的人,李彩云对你喜欢的人做了那么过份的事,你却能容忍,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你心里,要么,李彩云这个当妈的,比知夏更重要。要么,你喜欢知夏,只是错觉。” 晏漠寒皱起眉。 “怎么可能是错觉?难道我连自己喜欢谁都是不清楚?我又不是傻子!” 晏漠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肯定不是傻子,所以,答案只有一个,知夏再重要,也不及李彩云重要!” “当然不是!” 晏漠寒矢口否认,晏漠巡却不再看他,起身,迈开长腿朝捧着一大瓶蔷薇的裴知夏走了过去。 “花真漂亮!” 他接过裴知夏怀里花,又低头认真看了看花瓶,问她。 “这花瓶是我送给你那只吧?” 裴知夏点头,“对啊,我很喜欢,所以从国外托运回来了。” 晏漠巡笑得开怀。 “你哟,傻不傻?喜欢的话,我在这里再买一只就是,何必花高价把它运回来。” 裴知夏仰脸看他。 “可再买一只,终究不是这只了!不是吗?” 晏漠寒身体再次一震。 明知道她的话是对晏漠巡说的,可他却觉得她是在暗示他。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她了! 晏漠巡无奈又不失温柔地笑了笑。 “是!我们家小朋友总是特别多歪理!总之,你喜欢就好!” 裴知夏眨了眨眼。 “不止这花瓶,你特意给我定制那两只枕头,我也带了回来,晚上睡觉真的特别香特别沉。” 晏漠寒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浑身血液渐渐凉透。 透骨的凉意,从体内一点点泛上来。 他现在,不止是看客,还像个无耻的窥探别人隐私的偷窥犯。 可即便是这样,他仍忍不住去看、去听。 即使眼前的一切十分刺眼、刺耳。 晏漠巡低垂着眼,刮刮裴知夏的鼻子,动作亲昵语气甜蜜。 “我告诉过你,你用那枕头时,睡得跟小猪似的,你就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