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下。 李彩云的额头撞到墙上。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嘴里骂道,“裴知夏你个狗杂种,贱蹄子、死骚|货……” 裴知夏眼神幽暗,咬着唇,扯回她的头,往墙上又是狠狠的一撞。 “嘭!” 她嗓音冷冽锋利,如一把利刀。 “李彩云,第一下,是替我妈还你的!这下,是替我爸还你的!” 连着两下重重的撞击,李彩云额头血流如注。 不知是被裴知夏的狠劲疯劲吓着了,还是痛傻了。 她脸上糊着血,瞪大眼死死看着裴知夏。 裴知夏抬起脚,在她小腹上,用力踹了一脚。 嗓音冷冽凌厉,但眼里,却带了些红意。 “这下,是我替自己还你的!” 李彩云额头冒着血,捂着肚子瘫软在地上。 “裴知夏你个贱人……” 裴知夏狠戾且轻蔑的视线扫过一脸惊恐狼狈的李彩云,樱唇轻启。 “垃圾!” 她拍了拍手,拍掉上面肉眼见着不着的肮脏。 转身,哗哗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手,阔步迈了出去。 走出走廊,她拨通晏漠寒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你好,哪位?” “晏漠寒,你|妈被我狠揍了一顿,在消防出口这边的洗手间里!”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她迈着大步,回到宴席上,坐下,凑到乔晚庭耳边,低声道。 “爸,我给你闯大祸了!” 乔晚庭只当她说笑,又听她道。 “我刚在洗手间,狠揍了李彩云一顿。” 她说完,淡定地坐回座位上。 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她鼓着腮含糊地问乔晚庭。 “爸,进局子是不是就没肉吃了?” 乔晚庭还算了解她,她性子虽是倔得要死,但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会揍李彩云,一定是对方先挑衅,她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会反击。 他心疼又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 “没事,爸能摆平。” 他眼里隐了些寒意:是时候,把从前的账认真去算一算了。 心里担心女儿,凑近些仔细看她,关切地问。 “你自己呢,没受伤吧?” 裴知夏摇头,笑得一派天真无辜。 “她用嘴骂的,我用手揍的,她比较伤!” 她吞下嘴里的肉,眨了眨眼睛对乔晚庭道。 “爸,你要是嫌我进过局子丢你的脸,你现在可以不认我的……” 乔晚庭嗤地笑了,扯了扯她刚长回来一点点肉肉的脸蛋。 “说什么胡话呢?你得乖乖给我养老送终的,这就想甩掉我了?” 他说完,又认真打量她。 “你是不是怕?要不,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裴知夏眼睛像星辰般亮晶晶的,澄明干净,哪有一丝的恐惧和悔意。 “我不怕!我也不后悔!我早就想揍她了!” 她夹了块肉放到乔晚庭碗里。 “爸,你也吃点。” “我刚打过电话给晏漠寒了,等他处理好,再来抓我吧!” 乔晚庭又心疼又好笑。 如果只是撞破头流点血,晏家不至于为这点事跟他翻脸。 再者,还有老爷子和晏漠巡在呢,怎么可能真把这丫头送去警局? “真的不逃?爸可以用私人飞机把你送走的。” 裴知夏笑了笑,用手拔一下帅气的短发。 “不逃,我揍得还是挺有分寸,就算要待局子也不会太久。等我出来,还是能给老爸您养老送终的!” 乔晚庭见她还有心情说笑,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下。 宴席的桌子大,宾客间距离挺宽,大伙都是边吃边聊,父女俩的对话,同桌人根本听不清。 裴知夏把闯祸的事交代完,淡定吃饭。 宴席的另一边,晏漠寒接完电话,立即带着吕颂唯冲进洗手间里。 就见李彩云窝在洗手盆下的墙角里,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脸上身上糊满了血。 晏漠寒和吕颂唯虽有心理准备,看见她这惨状,还是吓了一大跳。 晏漠寒弯身抱起李彩云小跑到休息室,让她平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