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心漏跳了半拍。 她傻愣片刻,才回过神来。 “关我什么事,你挨打,肯定是你性格顽劣做了什么坏事,你爷爷才抽你,你的锅我可不背!” 晏漠寒唇角微扬,眸子现了些好玩的神色。 从前的裴知夏,在床上和在日常及工作中,仿是两个人。 在床上娇软痴缠像讨糖吃的小孩,娇媚可爱又柔软。 可白天的工作时间里,她严谨精明情绪稳定仿若无趣的工作机器。 他一直以为,那就是全部的她,白天和晚上,像两个精分的个体。 可他越来越发现,白天的她,其实有趣得很。 会生气会骂人,会娇俏地大笑,也会因委屈而红眼。 绝非他眼中那个精明能干毫无情感波澜的裴特助。 他似笑非笑。 “那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坏事?” 裴知夏没见过这样的他。 明明背上手上伤得不轻,心情却不错,甚至有闲暇去调侃。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她在休息室里四下看了看。 床上|床头柜上茶几上,啥都没有。 “药呢?” 晏漠寒不再逗她。 “办公桌上。” 裴知夏折出去拿药。 回到休息室,便见他背对着她,一手撑着床头柜,一手在艰难脱长裤。 她下意识别开脸。 “晏漠寒,你在干什么?” 晏漠寒手顿了一下,没回头,只道。 “没长眼?我在脱裤子,过来,帮我一下。” 吕颂唯那个庸医,本来没多痛,怎么他处理了一下,反倒更痛了? 裴知夏想掉头跑路。 哪有被强|奸者,帮强|奸犯脱裤子的? “我不!” 裤腰刚好卡在新增的伤口上,晏漠寒手痛,用不上力,扯来扯去扯不下。 他顾不上其他,扭头瞪她一眼。 恶声恶气道。 “赶紧的,我痛!” 裴知夏闻言,目光往下移。 这才看见,他笔直修长的大|腿外侧,也有一道又红又肿的伤创。 这道伤创比起背上和手臂上的那两道,显然更严重。 或者说,更新鲜热辣一些。 显然,是刚打的。 她的心倏地提了起来,顾不了其他,抬脚走过去。 一手轻扶着他的腰,一手帮他扯开卡在伤创上的裤腰。 “刚打的?” 晏漠寒手搭到她纤瘦的肩膀上,垂眼看着她。 她脖子上的皮肤很白,日光从窗口洒进来,浮光映在她颈上细细的绒毛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服帖。 她身上穿着淡绿色套装,腰细,臀圆。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嗯……” 裴知夏半弓着身子,怕弄痛他,小心翼翼帮他把裤腰往下扯。 扯到了膝盖下,她道,“抬脚!踩一下。” 晏漠寒听话地,脚一抬一踩,裤子蜷团到地上。 裴知夏心累。 眼前这晏漠寒,真有三十二岁? 不是三岁半的臭小子? 又想到他刚刚的话,心里泛起些不安。 她手还扶着他的腰,仰起头,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抖动着。 “真因为我被你爷爷抽?” 晏漠寒的手,从她肩膀挪到她脸。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指尖沿着她的后颈到耳垂,划了一个圆弧,才落在她脸蛋上。 手指在她酒窝的地方戳了戳。 便想起,最近,好像没怎么见过她的酒窝。 他加了点力气,恶劣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然呢,你这小没良心的!” 裴知夏怔了怔。 这话,怎么听着像情话? 她的脸不可抑止地红了。 感觉到脸上的痛意,“啪”地拍开他手。 她眼睛泛起些雾气,睁大眼睛瞪他。 “痛!” 别看她脾气倔得像头牛,但她很怕痛。 一点小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