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走来,问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境界一高就忘了娘了?” 刘御空挠了挠头,讪笑一声,说道:“这不是来找娘了吗?” ………… 离洲风家,这是成亲之后,新姑爷第一次登门。 拜见过岳父之后,余恬就到了后院儿,找到了那个满脸颓废神色的家伙。 “你要死?那你死去!” 余暃一愣,手中酒壶当场跌落,转头一看,是先生。 年轻人赶忙回过头,抹了一把脸,之后才挤出个笑脸,说道:“先生可终于来了,对不起,我没能护住师弟,他让人掳走了。” 余恬板着脸,沉声道:“你给我滚去刮胡子洗澡,然后抄一千遍《大学》,抄不完不准吃饭!”. 余暃低着头,沉声道:“向儒怎么办?” 余恬沉声道:“按我说的做,找弟子是先生的事情。” 可余暃忽然一句:“万一……万一他不当先生是先生呢?” 余恬一愣,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也要先生逐他出师门,不是他想断就能断的。” 说完之后,余恬大步出门,心中却在说,我没教你什么,但我不信向儒会不分是非曲直。 可此时此刻,向儒其实就在中土,且在长安。 向儒递出最后一块八卦石碎片,冷声道:“你到底算是哪边的?” 所问之人,自然是那位龙师了。 许经由笑着答复:“我?我是我这边的。别觉得我心思沉重,景语是景炀王朝镇国神兽,她一人挑着一国气运,但她的主人却是明王。陛下是凡人,明王是炼气士,这就相当于把关系景炀王朝存亡的缰绳放在他人手中,一旦后世帝王不是个明君,景炀王朝是不是就要易主?” 向儒冷声道:“你太看不起我家先生了。” 许经由淡淡然一句:“人是会变的,谁都一样。” 话锋一转,许经由笑盈盈道:“你那一身紫气,又是从何而来啊?你我是同类,又何必老鸹笑猪黑?” 向儒淡淡然一句:“放心,我比你强。丑话说在前面,要东西可以,敢害我先生,我与你拼命。” 许经由哈哈一笑,语气满是嘲讽:“现在刘景浊要杀你前师父,你怎么不跟他拼命?” 向儒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跟他拼命?” 年轻人转身走出去一截儿,却听到有人问道:“你算是几姓家奴了?” 向儒没有理会,瞬身离去而已。 许经由拿着八卦石碎片,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死又何妨?” 某处小亭之中,孟休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随后打散两道光幕。 一边的少年人皱着眉头,沉声道:“好手段,这样就把自己摘了出来,最终遭人记恨的,却成了许经由。” 孟休给陈灵舟递去一杯茶,笑着说道:“前辈谬赞,可我现在得帮着刘景浊啊!万一教祖赢了,天朝再无可能,我也必死无疑,别人不敢杀我,教祖可不管什么天下苍生。” 见陈灵舟脸色冰冷,孟休又笑盈盈说了句:“给前辈面子留黄三叶不死,前辈也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刘景浊不会想不到背后帮他的人是我,也不算帮,是拆对方的台,算是变相的帮了。他也不会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帮他。瞧着吧,收拾完武槊,回过头就会想着收拾我了。” 许经由才不是最无情,最无情是刘景浊。 孟休缓缓起身,迈步走出小亭。 亭子外面,八个年轻人站成一排。 湫栳山丘侬、朝天宗苏箓、射鹿山丘昧潋、哭风岭长潭、定波谷虚舟、折柳山闻人巽、绛方山黄硕。还有一位,一个补缺蓌山的余珠。 余椟已死,余珠便是接任之人了。 孟休微微一笑,呢喃道:“闻人巽,你得去折柳送人了。丘侬就把关在湫栳山那位,放出来吧。” 又看了一眼丘昧潋,孟休随手掏出一张大弓。 “东西给你了,你先炼化磨合,待有一日射神鹿。” 丘昧潋双手接过大弓,皱眉问道:“这便是曾射下金乌的神弓?” 孟休点了点头,顺势一挥手,随后说道:“有件事情刘大人皇一直没有猜错,很多年前人家就猜出来了,可惜你们,无人想到这一层。” 苏崮询问道:“是什么事?” 小亭之中,陈灵舟看着桌上茶杯布局,冷冷一句:“北斗九星,七隐二现。望山楼一直就是幌子,金鼎宫是弃子。除却这八个,还有谁?” 长潭问了句:“是玥谷?” 孟休笑着摇头,转身问道:“前辈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