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不久。 葬剑城两位都是自青鸾洲直接御剑而来的,吃了点苦头。 所以此时,柱容峰上,五登楼。 没了某人,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不喝酒的。 左春树身形高大,即便坐着,也比别人高出一截儿。 狄邰给众人倒好茶,叹息道:“我当年也就是上了他的恶当,否则绝不会走。结果没等我篡位成功,仗打完了。” 左春树与高图生齐声道:“谁又不是呢?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没朋友的玩意儿,事事瞒着人。” 狄邰面无表情,只是说道:“何止,让高图生说说,人家刘大人皇想做什么。” 高图生破口大骂:“狗日的刘景浊,想自己担骂名,把好名声留给帆海山跟鸿胜山,给我们造势!没朋友的玩意儿!” 秋暮云跟童婳都不想掺和,便手挽手出了门,四下逛一逛。 童婳脸上那道疤终于是没了,也是个大美人儿,秋暮云觉得自己差得多了。 前段时间她都再给左春树张罗小妾了,即便她自己都没成为正牌夫人呢。 “童婳,我们这些人里,你跟刘景浊最熟悉,你明白他想做什么吗?” 童婳点了点头,“是比你们早认识他,但这个人脑子有问题,谁猜的到他在想什么?恐怕天底下就俩人能猜到了。” 秋暮云点点头,那倒是。 两个人,一个男的,鞋不离脚穿一条裤子的姚大宗主。 还有一个,自然就是龙丘棠溪了。 秋暮云去过十万大山,知道一些事情,其实……多多少少猜得出一些,但又不好说。 想了想,她只得说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是没把归墟之战当做很重要的事情,一开始他就知道肯定可以关门,只是付出代价大小的区别而已。另外,咱们家里的,都是光长身子不长脑子的,压根儿就想不到这是刘景浊在交代后事。” 童婳叹道:“一个个都有病,刘景浊病最重。” 突然间,两人耳畔传来同一道声音:“你们这么说我,不好吧?真当我听不见呢?” 童婳倒吸一口凉气,“你现在都到这种程度了?提你名字就听得见?” 刘景浊笑道:“那你是真瞧得起我。” 话音刚落,剑光汇聚,未曾背剑的白衣青年凭空出现。 “走吧,进去聊。” 童婳哦了一声,扭头跟上就走。 秋暮云脸皮一抽,至于这么听话吗?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很多人都这样哎,包括拒妖岛上那个嫌弃刘景浊至极的袁盼儿。 此时院中三人正在讨论那张邸报,都不太明白,刘景浊吃饱了没事干,斩杀莫家老祖做什么?可他又不是无缘无故会杀人的脾气。 左春树沉声道:“我还是去中土找他一趟吧。” 刘景浊迈步进门,摇头道:“不必了,我来找你了。” 刘景浊笑着抱拳:“诸位兄台,一向可好?” 三人对视一眼,高图生率先说道:“揍他?” 狄邰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觉得你打得过?” 随后二人齐齐看向左春树,后者无奈摊手,气笑道:“那是连姬闻鲸都打趴下的人!” 某人一道,桌上茶水就全换成酒水了。 与童婳秋暮云不同,左春树三人,更在意的是刘景浊身上这等古怪气息。 他身上是一点儿灵气涟漪都没有,站在这里,跟个凡人一模一样。 左春树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去年在轩辕城还不是这样吧?”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叹道:“抵出去了一千多年寿元,稀里糊涂武道与炼气士修为融合了,年初又去了一趟青鸾洲,被姬闻鲸坑了一把,就成这样了。” 说得很详细了,但都没听懂。 好比是有人问这玩意怎么吃,他答复一句,用嘴吃。 高图生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某人故作高深,“不可说。” 高图生淡淡然一句:“你大爷。” 不过左春树已经发现,此地被刘景浊那古怪气息所笼罩住了,其余人压根儿就没有察觉。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现在,到底什么修为?” 刘景浊坐在椅子上,轻声道:“明面上还是炼虚,实际上,无限接近于开天门吧。” 三人齐声一句:“牲口啊!” 刘景浊哈哈一笑,开口道:“本来不想现身的,想来想去,我好像没有别人可以托付了。也就是你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