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晾无奈上前,站了许久才开口:“你就真的那么在意你的身世吗?做龙丘晾的女儿,不好吗?” 龙丘洒洒猛地抬头,红着眼睛问道:“可我总该知道,娘是不是为了护我而死的?为什么我的本源可以养花?我跟百花山庄有什么渊源?” 龙丘晾皱眉道:“你姐夫告诉你的?” 龙丘洒洒擦了擦眼泪,冷哼一声:“就知道怪别人,我姐夫是那样的人吗?白鹿城现在是我当家,想查这点儿事情要是查不出来还得了?” 龙丘晾叹道:“你亲娘是你娘的妹妹,但你亲爹是谁,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 醒神王朝皇宫之中,皇帝楚衢已经满头白发了,可他也才五十岁而已。 一旁的白衣妇人依偎在他怀里,呢喃道:“也不晓得廉儿怎样了,也不晓得还能不能再见一面。” 楚衢叹道:“你啊,就不该回来的。廉儿就别担心了,刘先生收了他做弟子,自然会好生照料的。” 妇人微笑道:“是啊!堂堂人皇,有他护佑,说不定我们廉儿日后也会是一位大剑仙的。” 楚衢笑了笑,大剑仙?想起来就开心。 只可惜,凭我一人,终究是救不了这座醒神王朝了。 也罢,若是后世之君咎由自取,我也没法子。 人各有命,国各有运。 往南几十万里,有座名为神水的小国,却河八大支流的其中之一,在神水国贯穿而过。 十几年过去了,候怕还是少年模样,朱慧冉依旧是少女模样。 至于范老道,也没有太大变化。 未蒙郡一样变化不大。非要说变化,也就是隔壁的涓流府多了一座山头儿,起名夹鞘山。 师徒三人起得早,少年候怕给朱慧冉带了一壶热水,少女朱慧冉则是帮少年撑着伞。师徒三人,往河边走去。 刚到河边码头,一艘小船已经停了下来。 船上走下来个年轻人,穿着干练白衣,手持一根棍子。不对,不是棍子,是刀!夹鞘刀。 范老道笑着点头示意,随后便带着两个弟子往自己的船上去。 但年轻人忽然转头,抱拳问道:“这位前辈,晚辈自涓流府而来,听闻此地有一座水神庙,不知在何处?” 范老道闻言,叹息道:“这位后生,你来得晚了,前不久醒神王朝来人,把水神庙搬走了,搬去了却源山。” 年轻人点了点头,再次抱拳,“多谢前辈。” 说着就要上船了。 范老道忽然问了句:“后生是夹鞘山修士?” 年轻人转身点头,“是的,晚辈夹鞘山修士,邢玉川。” ………… 带着傲寒把附近逛遍了,今日便让刑寒藻带着她逛。 逛着逛着,傲寒瞧见了那座仙山,非要上去瞧瞧。 吓得刑寒藻赶忙说道:“可去不得,去了就坏菜了!” 傲寒疑惑道:“为啥?” 于是刑寒藻便给傲寒讲了个故事,道士假装不喜欢一个姑娘,姑娘两次寻到青椋山。后来道士脱下道袍,不装了,姑娘又躲起来的故事。 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说咱们青椋山一座山都瞒着张五味,你可不能说漏嘴! 不过傲寒还是说道:“既然是喜欢种花种草的姑娘,我现在又是百花山庄的圣女,我是真想去瞧瞧哎!” 刑寒藻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咱们找山主商量,给张五味一个教训,你登山,他也登山,也算是给这件事做个了结嘛!” 傲寒只得点头,“那好吧。” 而刘景浊的天魂分身终于是下山了,去见已经在山门口守了半年的凝灯湖祖师。 走到山门口,刘景浊笑问道:“谁给你出的主意?这么磨人?” 老者苦涩一笑,摇头道:“无人给我出主意,家门不幸,出了几个不肖后辈,我来替他们,给刘山主赔不是。” 刘景浊坐在木桩子上,跷起二郎腿,微笑道:“太史冲不错,但灯影洞天那几个货真不是好玩意儿。梁小川,过分的心软溺爱不是不行,但不能对品行不端的后辈。灯影洞天那几个,服刑甲子之后自然能回去,提前放开是不可能的。事儿就算一笔勾销了,好好谢谢你那个化名宁邓胡的徒弟吧。” 梁小川还要说话,但刘景浊面色一变,冷声道:“别得寸进尺,自己做的事儿,承担后果理所应当。不光如此,即便是一笔勾销了,倘若凝灯湖日后还有这种事,我就没有现在好说话了,回去吧。” 老者苦涩一笑,抱拳道:“多谢刘山主。” 刘景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