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刚刚到院中,就瞧见南丘洮与东丘盘侯着,面色凝重。 刘景浊含糊不清问道:“怎么回事?” 东丘盘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大长老来信了,说明日龙丘阳厉会代替龙丘家出席,与大公主一块儿,在大典上说明绿湖山与新鹿王朝联姻之事。” 左丘凌苦笑不止,轻声道:“知道了,嫁就嫁嘛!” 刘景浊摆摆手,“醉了,明日再说。” 结果一回屋,他又灌了一口酒。 嘴角一挑,刘景浊笑着摇头:“意思是让我弄完自己的事情,护着左丘凌,别的事别管吗?” 想了想,他以心声说道:“曹首席,在哪儿呢?” 有人答复:“在朦胧台啊,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怎么啦?” 刘景浊摇头道:“无事,你玩儿你的吧。” 曹风太不靠谱儿,还是算了吧。 张五味……算了,照顾好自个儿都不错了。 李泥丸是个不错的人选,但要是李泥丸收了左丘凌,那丫头的辈分儿可就忒高了。 小师姐? 算了,她最不靠谱,万一再教出来个疯丫头就麻烦了。 这就有点儿为难人了,要堂而皇之的将那丫头带走,得起码是个合道修士才行,可刘景浊觉得自个儿认识的,关系还算可以的,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儿。 算了,实在不行,自个儿分身出来先假扮大修士嘛! 次日清晨,很早就嘈杂了起来,绿湖之上临水设席,大排宴宴。 不过跟即饮山相比,场面还是小了些。 辰时起,已经陆续有人入席。 曹庋洗漱了一番,正准备往华扬住处去。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独孤紫池冷不丁开口:“你想清楚,左丘凌不想嫁,刘景浊不会让她委屈的,你现在跑去找华扬,就是找事了。” 曹庋闻言一笑,答复道:“知道,我不会告诉华扬刘先生身份的,但作为朋友,我得劝一劝他。” 但独孤紫池说了句:“逛了三洲之地,好山头儿多的是,华扬凭什么要回来待在绿湖山?你没想过?你当时都邀请过他的,你裴师兄的名声,总比劳荨要大吧?” 按照华扬所说,他出了长大的洞天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炼气士就是劳荨。 怎么会那么巧? 曹庋笑了笑,轻声道:“师父,我这次是顶着钧炉山小祖的身份来的,现在很少人不知道,钧炉山宗主要管我叫师叔吧?” 独孤紫池一笑,“臭小子,鸡贼啊!既然想到了,也有准备,那就行了。” 话锋一转,“华扬心思比你重的多,叫你来,其实也是助长声势,而且他可一直没跟你吐露过内情。” 曹庋只是淡淡然一句:“朋友有难言之隐嘛!” 也是此时,有人挎剑进了左丘凌住的别院。 左丘凌坐在院中闷闷不乐,瞧见龙丘阳厉,更不愿意说话了,直翻白眼。 龙丘家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戍己楼上的龙丘阳厉与龙丘白雨,只要是龙丘家的人就都知道。 龙丘阳厉瞪了左丘凌一眼,“你这丫头,一句叔叔都不喊吗?你娘小时候没少揍我,要我还在你身上啊?” 左丘凌只好嘟囔着一句:“见过厉叔儿。” 说是见过,其实就坐着没起来。 反倒是龙丘阳厉,朝着南丘洮与东丘盘行礼。 此时刘景浊拎着酒葫芦出门,问道:“来了啊?做功课没有?” 龙丘阳厉习惯性抱拳,点头道:“跟白雨把能搜集到的都查到了。” 左丘凌瞪大了眼珠子,心说怎么连他都对刘赤亭这么……恭恭敬敬的? 先前看表姐,明明很讨厌他,又不敢得罪他。洮婆婆跟盘爷也是一样,毕恭毕敬的。 可人家龙丘阳厉是拒妖传上都写过的戍己楼三楼修士哎! 想到这里,左丘凌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是谁啊?” 刘景浊没理她,只是传音问道:“那个华扬,什么来路?出身洞天查得到不?” 龙丘阳厉摇头道:“无主洞天,很难查。不过华扬南下游历,好些山头儿都曾请他上山,被他一一拒绝了。但据我所查,那小子很功利,可不是个愿意主动回绿湖山的人。别的不说,裴大宗师那个小师弟,就曾经邀请他。一座全是丹师的山头儿,这吸引力,怎么都比破绿湖山强吧?” 刘景浊丢去一壶酒,说道:“我家潭涂酿的浊酒。” 龙丘阳厉笑道:“想了很久了,要是马前辈没带我们,肯定要去讨酒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