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得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暂时先这样定了,我先下一次战场,回来之后再选三处地方放在哪里吧。咱们商定的事儿,就从明年初一开始作数。至于多少战功能置换什么样的东西,那就交给几位制定了。” 叶芦台笑了笑,叹息道:“说了半天,只是做生意而已?” 刘景浊微微眯眼,沉声道:“这场生意,目的在于让天下人来拒妖岛,我,要关门。叶先生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别阴阳怪气。” 邓恶风插嘴道:“你得明白,我们答应了你这事儿,相当于让你坐了从前那三人的位置,只是这样是不行的。” 刘景浊缓缓起身,笑道:“邓前辈,事要一件一件做,等我一趟战场返回,估计骂我的人就会很多了。” “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宋男来冷声道:“跟你爹似的,婆婆妈妈的,赶紧把你想的什么说出来。” 刘景浊转过头,笑问道:“前辈带兵打过仗吗?” 宋男来一愣,刘景浊已经走了。 看起来有点儿无礼,但他是故意的。 听到刘景浊传音,左珩川传音答复:“龙丘丫头斩了一个紫衣男子,那紫衣骚包的爹是一位紫袍道人,合道境界。最后天师出关自己清理门户了,所以估计很快就会有个符箓宗师到拒妖岛的。还有,封山几千年的龙虎山,正式开山了。” 刘景浊回到宅子了,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此时又听到左珩川传音,“对了,南宫妙妙应该知道什么,她给刑寒藻留了东西,那丫头好像忘了给你了。” 刘景浊当即问道:“寒藻,是不是有个道姑给你什么东西了?” 刑寒藻一拍脑门儿,赶忙取出一样东西,皱着脸,轻声道:“是,我忘了。” 不会说谎的人,当然容易被人看出来了。 刘景浊没好气道:“好意我心领了,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放心。” 刑寒藻深吸一口气,讪笑道:“那就好了,我就是觉得,山主不是有山主夫人嘛,我也听忘忧姐姐说,还是贼好看的那种,咱们不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对不?” 刘景浊气笑道:“我谢谢你!赶紧拿来。” 刑寒藻取出玉简,刘景浊看了一眼,递给了刑寒藻,没好气道:“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刑寒藻探出神识,就一句话,“当年炀谷之外那人,我知道他还没死,但我查到了,是龙虎山高道之后。” 刘景浊走去屋子里,很快写了一封信让刑寒藻去鱼雁楼寄出。 这年头的人,都喜欢以假死金蝉脱壳。更何况,还有个能让人以一种活死人的样子活着的玥谷! 按照欧钰的说法儿,金鼎宫以及独野苋跟他自己都成了弃子,所以孟休知道了他要来拒妖岛,拦住了他,但没有为难,反而帮他祛除了泥丸宫里的那道禁制。 刑寒藻走后,刘景浊到了外院儿那棵含桃树下,扯来了一张椅子,就这么坐着看向戍己楼。 许久没说过话的那个人,忽然出声:“刘景浊,都到了拒妖岛了,再想那么多有什么用?饭要一口一口吃,早点关门,早点回乡,早点报仇,你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刘景浊一笑,“你都会说人话了,不容易啊!” 人身之中那处天地。少年人还是在玩儿沙子,听见刘景浊答复,他淡然说道:“在西岳想东岳时,徒增烦恼而已。” 刘景浊笑道:“有道理。” 黄昏前后,刑寒藻折返回来,瞧见刘景浊已经在外院摆满了烟花,这么多,估计得花几百两银子呢。 刑寒藻凑过去问道:“今天刚刚打赢一架,晚上咱们就放烟花,会不会不太好啊?让人家觉得咱们太嚣张了吧?” 刘景浊摇摇头,“在这拒妖岛上,不用觉得别人怎么想。打不过人家,觉得了也没用,打得过的话,甩他两巴掌就好了。” 一刻之后,天整个黑了,九月初四,星光极好。 几声响动之后,东海岸的烟花映红了半边天。 刘景浊走去海边,轻声道:“这是张柳放给一位姑娘的烟花,我替他带来了,来得迟了些,我替他给姑娘赔个不是。” 这场绚烂,来迟了一百年。 小半座拒妖岛都瞧见了东海岸的绚烂烟花,呵!刘贼果真嚣张。 与此同时,离洲境内一处宅子,有个剑客忽然转头看向东方。 方才一阵恍惚,他好像听到了个念念不忘的声音。 “你要往前看啊,傻子。” 堂堂登楼剑修,猛地低下头,掩面哽咽。 有个年轻姑娘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