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辟谣跑断腿。” 顾衣珏忽然咧嘴一笑,刘景浊有些好奇,询问道:“笑什么?” 哪知道这位剑仙笑呵呵说道:“我原本以为以后的青椋山,会脑子很累。今个儿我才知道,以后可能都用不上脑子了。” 刘景浊翻了个白眼,但同时开口道:“耿河,传讯太子,就说增派十万大军到大雪山诸国,让夏官带着赤龙卫到浮屠洲边境晃一圈儿。” 排名第七的闲都王朝,当年还不是被第八的景炀打的满地找牙。 刘景浊摸了摸下巴有些扎手的胡茬儿,笑道:“我现在反而想知道,高车国是谁勾搭大月与闲都王朝的。” 城外一处山峰,一身穿僧衣的中年人与一个披发黑衣青年下着一盘棋,一旁有个布衣老者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高车京城。 吴隹皱起眉头,沉声道:“鹿相,能不能别晃了?你不晕,我还头晕呢。” 那位真名闼蜡的大月国师也笑着说道:“鹿丞相,今日之局,一举两得。她帕朵儿敢现身酒楼,必定民怨沸腾,鹿丞相便可顺势起兵。到时景炀那十万大军胆敢动,闲都王朝必定出兵,我大月紧随其后发兵大雪山,饶他景炀再强,双线开战,他也承受不住。” 吴隹干脆放下棋子,接着说道:“哪怕他顾衣珏剑术再高,也不能随意朝着凡俗军队出剑。更何况,出剑也无济于事,今日就是要恶心他们。” 两位登楼大妖对视一眼,各自喜笑颜开。 打不过你,我还算计不了你了?没法儿让你肉疼,至少也要让你恶心到吃不下饭。 还有,长安城里那个小丫头,真当有个登楼巅峰的龙师照看就万无一失了? 死间而已,谁还没有了? 闼蜡忽然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就是没法儿留下刘景浊的命,至多也就能搞烂他的名声了。” 他刘景浊如今可是个大名人,跟龙丘家的大小姐是道侣,光这一件事,便已经名动天下。 只要他刘景浊今日现身,九洲山上山下就会流传开一个说法儿。 景炀椋王,原来是个伪君子。一边儿与龙丘棠溪结成道侣,另一边威胁高车那个女帝,不钻进他刘景浊的被窝儿,高车国就没法平叛。 里边儿当然会添油加醋,壁如大月南山候,就因为妻子貌美,被他刘景浊强占不行,便杀人泄愤,后来仗着身边有个曾经杀族长淫亲嫂的顾衣珏,甚至斩杀了前去讲道理的大月平南王。 有一个早就名声臭大街的人作伴,对于天下人来说,消息便又可靠了几分。 等消息传开之后,会有极多人冒出来,在镜花石前哭诉那景炀椋王如何虚伪,如何好色暴戾。 壁如会翻出来多年前杀入旧妖鬼十国,杀生无数。 又壁如,会有人站出来控诉刘景浊,说他刘景浊仗着自个儿是景炀皇子,专挑境内山上仙子霍霍,甚至有连亲生骨肉都不认之类的。 这种言语,实在是太多,且很容易就能铺天盖地宣扬出去。 天下人管你真假,这等新鲜事儿,都不用有人给钱他们就会帮着宣扬,吃瓜就行。 期间大月与闲都王朝,再加上玉竹洲那西花王朝,以朝廷名义坐实此事,那他刘景浊便是黄泥糊裤裆了。 可那位鹿丞相哪儿管的了这么多,他只是沉声说道:“二位,我对那把龙椅毫无兴趣,只是不愿看到高车沦为他人附庸。” 他哪儿能想不到,一旦发生兵祸,高车国只会沦为战场。 可一步错,步步错,此时此刻,已然追悔莫及了。 酒楼之中,闭目良久的顾衣珏忽然睁眼,轻声道:“找到了。” 刘景浊挥手递去山水桥,沉声道:“别贪多,先可着吴隹往死里打,打死最好。要是腾的出来手,顺便打死那狗屁小如来。” 酒楼不远处,一位身穿龙袍的女子看了看快要烧完的香,一咬牙,沉声道:“去把手持镜花石的那个人捉了,调集禁军围了酒楼。” 有个有个邋遢汉子眯起眼睛,沉声道:“陛下,你想好了?” 帕朵儿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我能如何?就算是念着椋王给我一口吃的这个情分,我也必须去。” 可她还是没忍住苦笑道:“名声,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们高车百姓,吃得饱穿的暖,再不用遭人屠戮就行了。” 耿河转过头,笑着说道:“高车国陛下来了。” 此时耿河又重新称呼帕朵儿为陛下了。 刘景浊咧嘴一笑,缓缓起身背好青伞,轻声道:“那咱也下楼吧。” 耿河皱眉道:“殿下,何必呢?” 刘景浊没解释什么,只是迈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