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术给人治病,因此耳濡目染。 顾荷手拿银针,习惯性叮嘱患者:“我会用银针扎破你的指尖,挤出部分血液,清理淤血。过程会有点疼,你忍着些。” “你随便动手,勿需顾虑。”苏案瑾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微微勾唇,大方地伸出自己的双手。 区区银针,有何可怕?想他未病之前也曾寒暑练武,什么苦楚没吃过。 何况再痛,有当年被囚禁昭狱,葬身火海之痛吗? 看着骨节分明,白皙无暇的手指,顾荷握着银针的手竟有些不忍。 美人不愧是美人,身上每一处都是完美的。 将针放在火上烤红,消毒放凉后首先刺入食指指尖,血珠倾涌而出,顾荷用沾了酒的棉花擦拭。 如此循环,待十指取血过后,苏案瑾因失血而面色发白。 他坐在床头,身子比顾荷高出一大截,低头就能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和专注的神色。 顾荷本身就长得不错,穿着破旧脏乱也掩饰不住她的容貌,要不是摊上那一家子极品,门槛早被各路媒婆踏破。 苏案瑾盯着她微微出神,心底有别样的情绪在流动。 “好了,”顾荷终于放完血,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低头叮嘱,“手不要沾水,以防感染。” 苏案瑾收起心头杂念,面色平静如谪仙。 顾荷哪知自己不过放血的一瞬间,对方就脑补了上千画面。 “多谢。” “谢就不必了,都是熟人,吃同一锅饭,没有深情也有交情。对吧?” 苏案瑾:“……” “只是你病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