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是会变的,难怪他出征一月半回来,不见他主动上门寻自己。
岑溪风目光复杂深沉,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愤怒:“所以你现在喜欢女子?”
“非也,”沈越禾摇头,在他稍缓的目光中笑嘻嘻道,“我不喜欢女人,只是喜欢渺渺。”
被唤作渺渺的女子妩媚一笑,趁机贴在他身上,肤若凝脂,柔若无骨。
“不知廉耻!”岑溪风上前一步,飞速出手,沈越禾抱着渺渺连连后退。
眼见着两人打起来,老鸨“哎呀”一声,匆匆上前,“别打呀两位贵客,我这舞台刚搭好的!花了千两银子呢。”
“妈妈莫要着急,”顾荷轻声安慰,“这两人一个赛一个有钱,打坏了就让他们赔。”
“哇,表妹,这样狠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沈越禾闪躲不及时,被岑溪风抓到手臂,头发凌乱,衣衫乱飞,“哥哥我正打算给你送银票呢,枉费哥哥一片好心。”
顾荷冷哼一声,“银票在哪里呢?果然男人想了说了就是做了。”
“这儿,这儿,这儿,”沈越禾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抽乱扔给她,“本打算一会儿亲自送给你,结果你自己来了,倒省得我多跑一趟。”
顾荷不慌不忙接过,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张地契,位于朱雀大街的银楼,每月光租金都价值上千。
“太贵重了,不敢收。”
她反手扔了回去,又被对方丢了回来,“屈屈小铺子罢了,我沈家还不缺。何况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顾荷不解。
沈越禾“嘿嘿”直笑,“我在你身上下注,赢了不少钱。”
汴京最大的赌场是他的,这次许多人押黎绾,他全押了顾荷,赚得盆满钵满。
“好了,休战,”躲了片刻,沈越禾气喘吁吁蹲在台上,那唤做渺渺的女子忙上前为他擦汗。
岑溪风眉头一扬,“滚开!”
“岑溪风你有病是不是?”沈越禾挡在他身前,脸上涌起一股薄怒,“闹闹得了,我的人你真动?”
“你的人?”岑溪风冷笑,“你在外面究竟有多少人?”
“与你何干?管好你自己吧,岑家礼服都做好了。”沈越禾不甚在意道。
“与我何干?”岑溪风反问,眼里五味杂陈,“当初是谁追着嚷着让我管你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一直追着你不成?”
这?
围观众人听到这里总算明白过来,嘴巴瞪圆能塞进一个鸡蛋。
岑溪风深吸一口气,“好,以后我他妈再管你我是狗。”
沈越禾:“拜拜呢狗,慢走不送。”
岑溪风脚步踉跄。
顾荷:“......”
她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陪她来醉仙楼,岑溪风也不会撞上眼前这一幕。
“表妹休要自责,迟早的事,”沈越禾整理着乱糟糟的衣裳,冷漠沉静,看不出什么伤心。
顾荷看着他怀里的女子,“你方才说的都是真心的?”
“这里人多,咱们上去说吧,”沈越禾拍了拍身子,带着她往二楼去。
楼上包间,渺渺在为他们上好茶后,便去厨王端点心,留顾荷与沈越禾相对而坐。
“我听说感情喜好是天性,表哥能自由更改喜好,不失为一件好事。”顾荷斟酌的说。
虽然两种爱好在她看来都没区别,但在这个时代,后者的路注定艰辛,难熬。
沈越禾语气淡淡:“渺渺是男子。”
“哈?”
那个前凸后翘,身材妖娆,面容艳丽令女子黯然失色的人,竟然是男子?
“这个疯子,莽夫,衣服都被他扯脱线了,”沈越禾低头咒骂一句,“表哥不才,让表妹谬赞了。”
“哦,难怪如此,”顾荷心觉得无所谓。
沈越禾眼含笑意,“知道我为何真心实意唤你一声表妹吗?”
这就是理由。
尽管现在算他高攀。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顾荷挑眉:“所以上次你说要换个人喜欢是真的?那人就是渺渺?”
“自然,总不能真在一棵树上吊死,”沈越禾回答得模棱两可,“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人。所以表妹你可千万不要相信男人,不要被他们骗了。”
顾荷:“多谢表哥提醒。”
沈越禾取下银色面具,拿出扇子扇了两下,“说起来,你与太傅情况如何?你来醉仙楼,不怕姓苏的说吗?”
“遭了,”经他一提醒,顾荷想起一件事,“我把小孩儿忘了。”
她是来送小男孩儿找娘亲的,结果看热闹把孩子忘在了楼下。这里人这么多,如果小孩儿出事,她将会是终身罪人。
正想着,门外传来渺渺中性的声音,“胡笳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感谢顾大人,”胡笳盈盈欠身,“不知顾大人可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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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门前一片嘈杂混乱,一群将士围堵在城门,目光愤恨,敢怒不敢言。
城门外面摆着两具棺材,一身披白色丧服的男子,站立其间。最近转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