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聂东不敢在码头下船,容易暴露行踪,而是选择了距离码头一里地的芦苇荡。 “下船!” 聂东大手一挥,率先跳下船。 河水瞬间没到腰际,一千士兵也纷纷跳下来,涉水在芦苇丛中穿行一阵后,来到岸上。 清点一遍人数,聂东低声道:“急行军二十里,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赶到镇海军军营!” “得令!” 众将士纷纷应道。 即便轻装上阵,但一个时辰急行军二十里路,还是非常困难。 这个时候,平日艰苦操练的效果便体现出现来了。 一千青州军静默无声,朝着益都郡方向快去行去。 赶到镇海军军营的时候,夜幕已彻底笼罩天际。 军营一片寂静,大门紧闭。 聂东并未放松警惕,挥了挥手,立刻有两名士兵快步来到军营前。 伸手试着推了推大门,沉重的木门立刻打开。 两名士兵猫着腰,脚步轻盈地进了军营。 不一会儿,两人便出来,禀报道:“禀都统……左护法,军营空无一人,并无埋伏。” 正常来说,即便出兵平叛,军营中也会留下一些士兵看守。 不过骆沙提前得了韩桢的消息,将士兵全部带走,一个不留。 “进!” 随着聂东一声令下,士兵们顿时鱼贯而入。 待到军营大门重新关上,聂东又下令道:“所有人分两批,轮流用饭歇息。” 生火造饭是不可能的,只能吃些自带的干粮。 聂东坐在篝火边,一边啃着炊饼,一边看着手中的简易舆图。 舆图上画着的,正是益都郡城。 各处城防点位、交通要道以及粮仓等建筑,都标准的清清楚楚。 刘锜则领着一队士兵,在军营中巡视。 走进一间营房,他立刻捂住鼻子,皱着眉头退了出来。 营房里的怪味,差点没把他熏晕过去。 军中有味道很正常,毕竟都是糙汉子,可这营房的怪味也太大了,就像是老鼠死后,腐烂发臭的那股气味。 待到将整个军营逛了一圈,刘锜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哪是军营,简直就是乞丐窝嘛。 回到篝火旁坐下,就听聂东布置道:“稍后杀进益都郡后,你领二百人去抢占车行,将牛车、马车赶到粮仓。” 他们此行没有带牛车马车,好在益都郡乃是大城,城中有车行。 “俺晓得了。” 刘锜点头应下。 …… 夜色下,一支五六千人的队伍,沿着官道抹黑行进。 临近郡城不足一里路的时候,石坚下令休整片刻。 取下腰间水壶灌了一口,石坚朝着三名护法吩咐道:“稍后俺领两千人攻打东门,你等各自领一千余人,攻打其他三个城门。” “不可!” 话音刚落,史文辉便出声制止。 石坚皱眉道:“为何?” 史文辉解释道:“吾等只有不到六千人,益都郡城高池厚,一旦分兵,只怕哪一门都打不下来。不如集结全部兵力,一鼓作气,猛攻东门。若是能拿下,最好不过。若拿不下,不必恋战,立刻撤退南下。” 石坚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点头道:“好,便依史参军。” 歇息了近半个时辰,待到恢复了体力,石坚起身道:“出发,攻城!” 六千敢炽军轻手轻脚来到东门城墙之下,抬头望了眼城楼,发现上面漆黑一片,竟无兵卒看守。 石坚面色一喜,挥了挥手。 身后立刻涌来二十余名士兵,这些士兵抱着一根十米长的攻城锤。 攻城锤临时制造,由三根树干捆在一起,一头削尖。 虽粗糙了些,但也重达数百斤,有攻城锤之效。 二十多人静静站在城门前,只待石坚一声令下,便会撞击城门。 与此同时,一架架木梯也被士兵们架在城墙之上。 待到一切准备完毕,石坚大吼一声:“攻城!” “嘿哟嘿呦!” 闻言,二十多名士兵立刻喊着号子,挥动手中的攻城锤,重重撞向城门。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两扇沉重的城门一下被撞开。 啊? 这一幕,让城外所有敢炽军都愣住了。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