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时值深夜,县衙正堂却灯火通明。 常知县身穿青色常服,头戴直角幞头,端坐在太师椅上。 下首处,刘勇一手跨腰,另一手扶着腰间佩刀,如同一尊门神般,静静站在那里。 隐约间,一阵阵喊杀声顺着夜风吹进了正堂。 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常知县头一次发现,喊杀声竟也能如此悦耳。 徐家的家业最为丰厚,料想那韩二定会好生洗劫一番。 不过,常知县并不在乎。 大不了带走些浮财,可那些商铺和田产,最终却会落在他的手中。 再加上郑家与伍家的家产,此次自己将会进账数万贯。 数万贯钱财啊! 遥想当年,自己进京赶考,高中进士,意气风发。 本想与几位同乡去樊楼庆贺一番,怎料想欲登二楼,却因囊中羞涩,反被一阵奚落,闹了个灰头土脸。 待到自己再回东京之时,定要登上樊楼的三楼,尝一尝那梨花白,品一品那龙凤青。 念及此处,常知县不由轻声吟唱:“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真宗皇帝,诚不欺我啊! 片刻后,县衙外的喊杀声停歇了。 常知县放下茶盏,掸了掸衣袖,起身道:“想来应是差不多了,该本县出面了。” “大人,属下建议还是再等等,以防余孽宵小作乱。”一旁的刘勇赶忙劝阻。 言外之意便是:俺知道你很急,但是先别急。 闻言,常知县微微一顿,又重新坐了回去:“罢了,念你一片忠勇之心,本县就再等等罢。” 又等了足足一刻钟,就在常知县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道身影匆匆迈进正堂。 刘勇上前一步,问道:“如何了?” “禀知县,收尾已全部处理干净,诸多浮财已经运至库房中。” 此人身穿一席黑衣,脚踏一双官靴,语气中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今夜,不但常知县吃撑了。 他们这些小虾米,也跟着吃饱了肉,每个人收获颇丰。 这一点,常知县心知肚明。 不过他却没有点破,不给些甜头,又怎能让这些人卖命,又如何封住他们的口呢? “你等辛苦了,少不了你等的赏赐” 常知县笑着安慰一句,而后起身道:“刘勇,随本县安抚民心。” “是!” 刘勇拱手应道。 很快,一支支火把在县衙中燃起。 常知县在上百弓手的拥簇下,迈步朝着徐家宅院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声势极大。 这番动静,顿时引得县城内不少居民的注意。 趁此机会,刘勇高声喊道:“诸位乡亲莫怕,贼人已被知县领兵打跑了。” 话音刚落,街道两旁便有居民偷偷撩起窗户,见到全副武装的弓手,以及领头的常知县,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有些胆大的,探出头问道:“刘都头,到底发生了何事?” 刘勇答道:“松山岭的匪寇石宝,率山贼趁夜闯入县城,劫掠了徐家、郑家和伍家。” 没过多久,这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被县城所有百姓知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