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行本以胜券在握,却不想一个太监忽然跳了出来,顿时闪过恼怒之色,沉声道:“朝堂之上,一个小小的太监竟妄谈国事,左右,将其拿下!”
武将中站出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将军,凶神恶煞的上前要捉拿齐鸣。
这也看出连武将都已成为世家的门下走狗,周云扬已无力控制。
“且慢,如何处置他,是朕的事,傅尚书难道要越俎代庖?”
周云扬终于忍无可忍,若不能保住齐鸣,今日他们可自行处置皇上身边的人,明日就可能会直接处置皇上了。
“陛下,先皇曾留下遗命,后宫太监干政便是死罪,臣只是遵从先皇遗命,并无对陛下不敬。”
傅言行振振有词的说道。
周云扬拍案而起,怒视傅言行道:“朕说过,他由朕处置,难道你想抗旨吗?”
“臣不敢。”
傅言行倒也没有过分逼迫周云扬,当着文武百官,也不能过于僭越,当即告罪一声,冲两个将军使了个眼色。
两个将军退下,傅言行说道:“陛下,这太监实在多嘴,应该教训。”
周云扬微微皱眉,她带齐鸣上朝,本意是因一切计划都是他安排的,需要临场指挥,却忘记告诉他不可在朝堂上说话。
他一开口,就让大家陷入到被动当中。
齐鸣却丝毫不惧,笑道:“我说你们胡言乱语,并未干政好吗,这顶帽子太大,我的脑袋戴不了,还请这位大人收回去。”
“目无规矩的小太监,老夫岂能容你!”
本来没把齐鸣放在眼里,不想这小太监胆子很大,竟然当众公然顶撞,这让傅言行火冒三丈。
“你这么气急败坏干嘛,莫不是心虚了?”
“哼,老夫为何要心虚,你这小太监不要凭空诬蔑老夫!”
齐鸣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大人既然不心虚,那么就请听我把话说完,”
他看向范建,淡淡的说道:“你叫范建是吧,我且问你,你昨日观察星象时,真的发现大凶之兆了吗?”
范建暗暗冷笑,这小太监就是想维护周云扬,但天象一学是不传之秘,满朝除他之外再无一人懂得此道,在完全掌握话语权的情况下,任何质疑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那是自然,我范家数代皆在天钦监任职,绝无看错的道理。”
齐鸣点了点头,看着胸有成竹的范建,笑着问道:“那我有一事不明,要向范建大人请教请教。”
“哼,朽木不可雕,区区一个太监,向我请教,我未必会指点。”
对于他的轻蔑,齐鸣并未生气,淡然说道:“昨日突降暴雨,雷声轰鸣,大雨一直持续到戌时,即便雨停了,也是乌云密布,星月皆无光,不知范大人是怎么观察星象的?”
“这……”
齐鸣只说了一句话,范建的额头已是冷汗直流,他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极为低级的失误!
众人密谋时,需要他以天象蛊惑人心,范建作为专业人士,自然成竹在胸,可竟忽略了昨夜的天气。
昨夜阴云密布,确实无法观察天象,这说明他在说谎,平时撒谎最多是人品问题,可现在却不同了,那就是欺君之罪!
周云扬眉头舒展,当即顺着齐鸣的话,冷声质问道:“范建,回答齐鸣的问题!”
范建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辩解道:“可能,可能是臣记错了,天象是前日发生的……”
齐鸣哈哈一笑,说道:“范大人啊,你可是天钦监的执事,执掌着观测大周国运的重责,可昨日发生的事都能忘记,怕是不太适合担此重任吧?”
周云扬心领神会,当即说道:“范建,你已老迈了,朕看也不适合担任执事一职。”
范建如万箭穿心,若不承认,那撒谎的事就暴露了,可一旦承认,头上乌沙也是不保。
两害相权取其轻,丢了乌纱帽总比丢了脑袋强,范建身形摇晃了几下,趴在地上,用痛苦的声音说道:“陛下声明,臣确已老迈,不能胜任此事,请准许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准了!”
周云扬的回答很干脆,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
范建哆嗦着手,摘去了头上的官帽,踉跄着走下殿去,还没出门口,一口老血便喷洒而出。
齐鸣可不会理会他的死活,回头看向傅言行,说道:“你们看到了吧,范大人自己记错了,根本没有所谓的大凶之兆,你们刚才的奏请根本是无的放矢,还不退下?”
傅言行似乎察觉到这小太监是个难缠的对手,当即说道:“范大人可能记错了日子,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