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鸣一直跟在后面,吴胜有微微皱眉,他也是做宝镜作坊的,本质上是竞争关系,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和蜀王的商业秘密可不行。
“齐大人,老夫要和蜀王殿下叙叙旧,你一直跟着似乎不太好吧?”
齐鸣笑道:“蜀王是在我西山境内治病的,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要承担主要责任,所以我不会让蜀王殿下在脱离我视线范围的情况下,和别人见面。”
吴胜有脸色一沉:“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会谋害蜀王殿下不成?”
“这话是吴阁老说的,我可没说,反正我不能让蜀王殿下在西山出任何问题,职责所在,请吴阁老包涵,当然,你也可以不包涵,那也不好使。”
吴胜有的鼻子差点被气歪了,堂堂内阁大学士,大周满朝文武中,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貌似也只有齐鸣一个,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气人。
当然,吴胜有还是很有涵养的,并没有的立刻骂街,但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冷声道:“老夫可用人品担保!”
齐鸣耸肩:“人品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吴阁老说自己人品好,人品就肯定好了吗,当面道貌岸然,背地男盗女娼的多了去了,当然咯,我没有说吴阁老也是那样的人,只是存疑而已。”
越说不是在说他,吴胜有反而越的觉得齐鸣在指桑骂槐,就没见过这么气人的人,这嘴简直喷溅的不是口水,而是毒液。
深吸一口气,吴胜有不断在告诫自己,这次来西山是为了和蜀王谈生意,没必要节外生枝,招惹齐鸣这个狗太监,就当没听到他说什么。
“有心人可能心虚了,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了,鄙视之。”
齐鸣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故意不去看吴胜有,自言自语道。
虽然不知他竖起一根中指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吴胜有也觉得他就在针对自己,一股火气没有压住,当即怒道:“齐鸣,你欺人太甚!”
齐鸣心中暗笑,凭自己的胸怀,才不会主动呈口舌之力,之所以要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不然这好戏就演不下去了。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吴阁老欺人太甚啊,明明知道我在做宝镜生意,你做也就罢了,竟然把作坊开到我西山来,怎么,是向我示威吗,而且你还抢了我的客户,这笔账要怎么算?”
齐鸣怒气冲冲的反问道,和吴胜有不同的是,他的气愤是装出来的。
吴胜有恍然,怪不得从下轿开始,齐鸣就一直在找麻烦,原来是生意被抢走了,心中怨气无处发泄的缘故。
这倒是让他的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能让齐鸣气急败坏,显然自己的宝镜作坊,已经压制住了齐鸣的命脉,此刻就一个字,爽!
“齐大人这么想恐怕不对吧,这商业一途,从来都是各凭本事,当初老夫买你配方的时候,并未巧取豪夺,你也是欣然同意的,怎么这时候反而说起老夫的不是来了,难道怪老夫的作坊做出的宝镜太受欢迎,而你又无可奈何,所以在这里无能狂怒吗?”
这是报仇的机会,吴胜有立刻展开反击,自认为都切中在齐鸣的要害上。
齐鸣故作愤怒道:“我知道你吴家有钱,但不能恶意竞争,拼命打压宝镜的价格,本来三千两的单价,而你只卖两千五,这是无赖行径!”
吴胜有哈哈大笑道:“笑话,老夫只要有钱赚,想定多少就定多少,而且只要我愿意,还可以赔本经营,俗话说有钱难买老夫的乐意,齐大人若是眼红,也降价啊。”
齐鸣咬牙道:“你以为我不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西山做什么,不就是想和蜀王联手做宝镜生意吗,别忘了,我也是有作坊的,你可以和蜀王谈,我也可以!”
听了齐鸣的话,吴胜有心中一动,看样子齐鸣已知道蜀王要做宝镜生意的事情了,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论作坊的规模,还是家底,齐鸣都没有和自己竞争的资格,不足为虑。
“是吗,难怪齐大人不想让老夫单独见蜀王殿下,原来是怕老夫和蜀王合作,既然如此,老夫也是一个乐意公平竞争的人,那就请齐大人和我一起去面见蜀王,到底谁能和殿下合作,咱们各凭本事。”
吴胜有很想狠狠地羞辱齐鸣一番,于是提议一起面见蜀王,他可是很清楚周奎的性格,对于齐鸣这种身份低微的下人,根本不可能入眼,等待齐鸣的只有屈辱。
“好啊,我倒要看看吴阁老有什么本事,能让蜀王殿下跟你合作!”
激将法已经成功,齐鸣知道这条大鱼彻底上钩,想跑都跑不掉了,于是前往周奎的房间,吴胜有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挤进去,口中高声道:“吴胜有见过蜀王殿下。”
周奎刚睡下,就被吵醒了,这货起床气还不小,当即怒视走进来的吴胜有,骂道:“本王都病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猪脑子吗?”
吴胜有顿时尴尬住了,蜀王的暴脾气是出名的,为了抢先齐鸣一步,把这茬给忘记了,白白挨了一顿臭骂。
“蜀王殿下,老夫实在是有要事,不得已才惊扰了您,请见谅。”
周奎刚做完手术,也爬不起来,不过现在也清醒过来了,顿时露出歉意之色:“哎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