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好奇又惊讶的目光正向潮水一般涌来,过不了多久,估计一群人就会把顾时州给围的水泄不通。 顾时州看她后退进学校了,这才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遮住那双含情勾人的桃花眼,一直上扬的嘴唇此刻也落了下来,精致的面庞冷到了极点。 中午边,几个大少爷在俱乐部齐聚一堂,说是顾时州下了活动要跟他们一起吃个饭。 几个人也没多想,端着酒杯各自说说笑笑的聊着天。 柏梁身上发生的事也是在圈子里传开了,他也是倒霉,被人给仙·人·跳了,跟了多年的情人还下定决定跟他分手闹掰了,这会整个人阴郁沉沉的坐在沙发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有个小少爷笑话他,“真是跟杭盼夏做出感情来了?” 柏梁看他一眼,倒也是没否认,“同一个人睡这么多年,老二都认人。” 那头传来几声笑,小少爷又说:“你跟顾哥一样呗,都喜欢这种类型的,不过这样的人玩玩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姜家现在的情况,顾哥精着怎么会上赶着舔人家?” 这小少爷也是上次提起傅诗柳的那个,看起来完全没长多少记性,似乎也觉得自己了解顾时州的很,不知所谓的蠢。 柏梁盯着他,眼神让人有点发憷,半晌,他拿起酒杯抿了口酒,“这话跟我说,我不至于往死里揍你,顾时州可就不一定了。” 刚谈到他这号人物,包厢大门就被服务员推开,顾时州扯松了领带走进来,视线先看了一圈,懒洋洋地问:“柏梁生日那天,谁提的傅诗柳?” 他一来就开门见山,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坐在包厢里的几个人同时身体一僵,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了。 有几个甩锅快的,已经把视线投向了那名小少爷。 他自知躲不过,手里端着酒杯,对上顾时州的视线也是心中一慌,面上还是装足了勇气,无辜说:“是嫂子告状了?哥,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顾时州先脱了西装丢在一侧空沙发里,又将自己的衬衣袖子往上卷了两寸,随后向他走去,嘴里开着叫人听不出情绪的腔调,“是么?这会叫嫂子了?刚刚还是那种女人?” 包厢隔音不好,站在门口,他恰好就将里头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已然起了怒火。 小少爷站起身,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挺会做样子,先递了一杯半满的给顾时州,自己盛满的酒杯跟他碰了碰,笑嘻嘻的说:“别生气啊哥,你也知道我这人心口不一,心里肯定是承认嫂子的,这样,我自罚一杯,给你和嫂子赔罪。” 小少爷仰头,一口气闷了一杯酒,看着顾时州手里杯子纹丝未动,他收敛笑意,“哥,给个面子,当时这话就是喝多了说的,实在不行,我当面去给嫂子赔罪。” 顾时州一侧唇角扬了一下,随即连杯带酒,直接砸向小少爷,一脚踹上他的腿,将人猛踹到了地上。 “让你给她赔罪?我不如现在这给你嘴踩烂了?什么狗东西。” 他直接掀翻了那男人,皮鞋狠狠踩上对方的嘴,小少爷惊恐的想要爬起来,不停的挣扎去拍顾时州的腿,结果就是头边哗啦一声,敲碎了一只酒瓶。 吓得他当即不敢乱动,生怕碎玻璃扎死他。 顾时州就握着半只碎掉的酒品,居高临下的对着他,桃花眼微眯,连带着眼角下那颗妖冶的泪痣,都染上了几分凶戾。 “刚来一路上碰了条狗,不小心鞋底就踩屎上了,现在来喂你这条狗是不是正好?” 柏梁往顾时州的脚底下一看,内心卧槽一声。 特么还真是粘了狗屎过来的啊!这个疯子! 旁边几个狐朋狗友那是大气不敢喘,大家都知道顾时州这人表面浪荡随和的像只狐狸,私底下,完全是个神经病。 “呜呜!——” 小少爷的眼泪都要被碾出来了,他已经闻到了那鞋底飘来的一股恶臭,嘴巴里挤入了一些东西,顿时面孔青紫,胃里一阵翻涌。 眼看着他嘴巴臌胀马上就要吐了,顾时州这才收了脚,看着他连滚带爬的迅速远离,在一个地板角落里疯狂呕吐。 顾时州随手丢了玻璃瓶砸在剩下的人身边,转身朝柏梁示意,对方抛来包烟和火机,他现在抽烟少了,偶尔烦了,才会来这么一支。 烟头的火星燃起,他两指夹着,薄唇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看着一帮不敢吱声又面色难看的几个男人。 “随意编排人要付出代价的,看见了吗?” “姜暖暖是我特么早就定下来的老婆,不公开不是我不愿意,是她不肯,她要肯点头,老子心都能掏给她,这要是因为造谣诬陷跟我闹分手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傅诗柳突然冒出来这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