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摸摸他的脸,“我听老师说了,你的学习一直很好,绘画天赋也很厉害,这么棒的国民可以在哥哥难受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吧?” 隐隐觉得,她就像是在对长大后的国民说出这番话。 小小的国民将此看做了这辈子最重要,且不能食言的承诺。 他重重点头,“我会帮他的。” 姜暖暖笑了,杏眼弯弯,伸手,“那你跟我拉钩。” “不用拉钩,我会做到的。”国民奶呼呼的说:“你好幼稚哦。” 姜暖暖稀罕的抱抱他,“我们国民真的是个小大人哦,作为补偿,晚上我让哥哥带你去游乐场。” 最后律师开门出来,冲着她点点头,“谈妥了。” 国民一家不会强制再把人要回去养,但需要小孩定期回家看望。 姜暖暖也明白他们的做法,已经有两个病孩子了,对本就拆迁失败手里没钱的村里贫困户来说,再生不起了,以后还得靠大儿子国民来养老,已经缺失的亲情关系得现在修补。 但姜暖暖想,被翟霖养大的国民,以后也不会是任人摆布的主,没什么好担心的。 三个人一起去了游乐场,玩了海盗船,看了烟火秀,国民手腕绑着个米奇氢气球,站在两人中间,高兴的说:“我希望哥哥姐姐永远在一起。” 他私心的希望,能陪伴他成长的不是父母,是他们。 翟霖偏头望向姜暖暖,微微抬眉,声音跟烟火交织在一起,“这事要你姐姐点头。” 他又低头说:“她要是低头了,我允许你不住校,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国民睁大眼,满是期盼的看着姜暖暖。 “我考虑考虑。”姜暖暖受不了被这两道眼神盯着,揪下一团棉花糖塞翟霖嘴里,“别看我了,看烟花。” 人潮熙攘,翟霖握住她的手腕,倾身,隔着中间的国民,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路过哈利波特园区买下的一条围巾还系在他的脖子上,这会从肩头滑落,精准盖在国民抬起来的小脸上。 他捏着气球绳,视线黑暗,耳朵却悄悄红了。 真好哦。 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 时间过的很快,顾时州准时来接人了。 开的是他的机车,长腿跨在地上,黑色机车服敞开,锁骨清晰,同款的星河项链垂挂在颈项。 姜暖暖接过他的头盔戴上,坐上后座,“我以为你会开车来。” “开车?”顾时州垂眸瞥了眼环在腰间的胳膊,笑:“开车你怎么主动抱我?” 姜暖暖没搭话,手却抱的紧了一点,“我们去做什么?” 他的声音从前传来,“你都陪别人过生日了,也陪我单独过个生日,这回厕所可不能躲人,只有我们两个。” 姜暖暖微愣,“那我们要买蛋糕吗。” “不。” “我们做蛋糕。” 姜暖暖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做蛋糕很麻烦,要折腾很久。” 乘风来的嗓音懒散又危险,“你是只有给我做的时候会觉得麻烦?” “不是。”姜暖暖说:“我怕你没耐心。” “跟你一起做事,我耐心很足。” 机车进入城市,在某条街停下。 姜暖暖摘下头盔,看着那家熟悉蛋糕店,“怎么来这。” 顾时州下车,单手将她扶下来,揽着她的腰,轻笑,“是不是眼熟极了?感觉自己好像来做过蛋糕?” 这家diy烘焙店,是姜暖暖之前给斐堇召过生日,特意提前一天来做蛋糕的地方。 她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这的?” “要想人不知道,你别让人拿你的脸当广告啊。”顾时州拉着她进去,语气酸的像吃了七八个柠檬,“循环播放,要不是之前我无意路过看见,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姜暖暖无奈道:“那个蛋糕最后没送出去。” 那时候斐堇召外婆病逝,算算时间,顾时州其实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但一点怜悯和吃醋不妨碍一起发生。 “这只会让我觉得高兴。”他推开门领她进去,嗓音带着轻快的笑意,“我是第一个吃你亲手做的蛋糕的人,比他们都快一步。” 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虽然过程麻烦了点。 姜暖暖拿过册子,“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来选。” “草莓和果酱。”顾时州选了个她也会喜欢的味道,撸起袖子,“说吧,要怎么做。” 姜暖暖洗干净手,给他也抽了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