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些了吗?”她伸长脖子往病床上看去。 输液架上的药袋快见底了,护士也像算好时间一样推门而入。 正对门的沙发里端坐三个人,两个男人气势绝顶,漂亮的女人就像块夹心饼干被挤在中间。 明明床边还有个空着的陪护椅。 感觉气氛太怪异,护士拔了针走到翟蘅身边说:“明后天再观察一下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翟蘅点点头,“辛苦。” 他生的温和俊美,护士不太敢直视他,视线下垂,却发现他一只手怪异的藏在毯子下面,露出一点点与身边女人交叠的瓷白手腕,而旁边,还有一对大手握小手。 嗯??? 翟蘅问:“还有问题吗?” “不,没有了。” 护士游魂一般的走出病房,随即重重拍了一下脸。 是她夜班上多出现幻觉了? 姜暖暖觉得再这么坐下去,她两手都得心虚的冒冷汗。 “我该回去了。” 她同一时间甩手,镇定自若的拿包站起身,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两个男人齐齐起身,异口同声,“一起。” 姜暖暖:“...” 顾廷宴看向翟蘅,狭长黑眸眯起,对方则温和笑笑,说:“顺路同行。” 战场中心的姜暖暖抖着手,将包里的车钥匙拿出来,“那个,我车就在停车场,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你们各回各家吧。” 她瞥了一眼床上没反应的翟霖,先一步跨出了门。 身后,顾廷宴面向翟蘅,脸色不变,嗓音沉稳:“你对我的人太上心了,适可而止。” 男人最懂男人,翟蘅伪装的再温和善良,他对姜暖暖目的性的接近与欲望,与他很像,很容易察觉。 顾廷宴又问:“你的心上人呢?带回来了么?” “正在身边。” 翟蘅路过他身边,温声丢下一句,“你不是要结婚了?为什么还对她看的这么紧?要我是你,会觉得羞愧。” 让心爱之人当情人,理当羞愧。 地下车库,姜暖暖逃似的开车溜回碧水湾,她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只想摆烂。 回到阳光华庭的顾廷宴站在玄关灯光下,梅姨灶上热着汤,出来没看见姜暖暖,问:“先生,小姐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成熟俊逸的面庞冰冷,手指解下昂贵西装外套,丢进沙发里。 浑身的低气压让梅姨不敢多说,解下围裙拿上自己的东西,“解酒汤热在灶台上,我先回去了。” 门一开一合,玄关灯光黯下。 火机在无光客厅里点燃香烟,顾廷宴丢了火机,坐在那抽烟,一支烟快要见底时他本来绷直的宽肩,在某一瞬微微前倾,往下塌去。 一声叹息后,香烟掐灭,男人起身进入厨房。 梅姨刚到家就接到了雇主难得的电话,忙不迭的接了起来,“喂,先生。” “保温桶在哪?” 梅姨一愣,“额,是在灶台下面第二个抽屉里。”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多嘴问了句:“您是要给姜小姐送醒酒汤过去?” 那头两个呼吸间,从鼻子里传来一声嗯。 电话挂断,梅姨看着黑屏的手机,忍不住喃喃,“这回是真开窍了吧?” 习惯别人倒贴主动的顾廷宴,挽起袖子盛好汤,拎着保温桶开车到了碧水湾。 姜暖暖今晚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门铃响起,她走过去开门,只穿着衬衣的顾廷宴在门口,她看清来人后忙将人拉进来,“你不冷?来就穿这么点。” 顾廷宴将保温桶递给她,“喝了。” 姜暖暖莫名其妙的接过东西,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醒酒汤,随即诧异抬眸,那眼里要多震惊有多震惊。 “这是家里的保温桶吧,你这个点还带过来?” 顾廷宴指尖停顿了一下,放进裤子口袋,“嗯。” 姜暖暖凑到他面前,仰头去嗅他的领口。 她的忽然接近,让男人微微抬了下颌,“怎么了?” “你也没喝酒啊。”姜暖暖往后退了退,恍然,“真是特意给我带的。” 她的眼睛很亮,里面藏不住的喜悦,顾廷宴指尖紧了紧,低声问她,“需要表现的这么高兴?” “难得啊。”姜暖暖抱着保温桶,转身去厨房倒了一碗,低头小口喝着。 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算不上让他特意跑阳光华庭一趟给她送醒酒汤。 顾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