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几天再说!”
杨凌虽然感觉这两个人像是逃难的流民,不过为人谨慎的习惯使然,仍然让陈邦彦先派人暗中监视着,并严密关注着城内的动态。
杨凌猜测得没错,城里的确已经被幕后黑手控制,现在整个新平堡内,只要是能够站起来的男丁,都已经集结到城楼下,目标就是攻陷新平堡。
不过城内的百姓也不傻,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因为在城里的百姓看来,新平堡易守难攻,根本就没有必胜的希望,因为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会被城外的乱兵所屠戮,这才急切地盼着城外的叛军攻城。
“城头上有敌军的哨探,不能再拖延下去,立刻下令攻城!”
在距离新平堡约五十米的高处,有几名哨探警戒着城头上的动向。
这时其中领队的那名哨探忽然发现城门附近涌出几队骑兵,随即惊恐地大喊起来:“贼兵来啦!”
几名哨探听到号令,立刻纷纷掉转马头向营寨飞奔,其余的几十名哨探也慌忙调转马头跟在后面,唯恐跑慢几步,就会被贼兵追上杀死,场面混乱不堪。
这时城墙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梆子声,紧接着有数十支火箭升空射上夜空,随即爆炸声四起,烟雾腾起遮蔽夜空。
在新平堡东北角,有几座木质的了望台,这几个了望台分布在城墙东侧的四周,上面每隔五丈便架设有火盆和油灯,可谓昼夜兼程,专门负责侦查敌情,这个时代的了望台还比较简陋,仅容许单独的弓弩手趴伏在上面。
在新平堡的北段,驻扎着数量庞大的步兵阵列,不过由于缺少足够的盾牌和兵器防护,这些步兵阵列的作用更多是掩护,所以主要是以刀盾手和长矛手居多。
不过今晚的情形完全不同,在这几座了望塔的顶端,各自都蹲着两名哨探,他们手持鸟嘴状的望远镜,正举着望远镜仔细倾听城外传来的动静,其中有人手中的望远镜突然指向南方。
“那边有敌人的哨探,干掉他们!”其中领头的那名哨探低喝道。
其实在他们举起望远镜之前,就早已经引起守卫哨探的警惕,所以他们还没发现敌人,哨探就已经率先发现他们。
只是他们发现得太迟,当他们准备张弓放箭时,那名哨探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与之伴随的是两颗冒血的脑袋,还有那具尸体缓缓滑落在地上。
这次偷袭得手之后,杨凌的部队迅速撤离,他们并没有继续追击那几个哨探。
这些哨探的身份尚且不明,不知底细,若是追击过深,说不定会激怒对方狗急跳墙,所以在没有摸清对方的虚实之前,杨凌不打算冒险追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杨凌他们退入新平堡之后,就立刻组织人手抢修城墙、修建栅栏和拒马枪,以及修筑工事。
这种古代的土木结构的城墙修复非常麻烦,除非能找到足够的材料,否则很难短时间内完成,但是这个时候杨凌顾不得考虑那么多,因为他们只有半月左右的时间,如果不抓紧时间赶在冬季来临之前修好新平堡的城墙,那么等到春暖花开之时,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夺取新平堡,只能灰溜溜地撤往外围避祸。
新平堡的北面有条小河,这个时节水位很浅,只有二尺深,杨凌的部队就躲藏在河岸边,利用河边的淤泥和树枝堆砌沙包堵塞河道,然后用铁锹挖掘壕沟,修筑阻挡骑兵冲锋的鹿角。
“大人,敌人已经进入弓箭范围,请求发射箭雨,压制对方骑兵的冲势。”陈邦彦来到杨凌的身边,恭敬地禀告道。
杨凌沉吟片刻道:“发射吧,不要伤到无辜的人。”
陈邦彦应诺退下,随即按照杨凌的命令下达指令,新平堡外的壕沟中埋设着不少绊马索,还有几个陷阱,当敌军冲入壕沟之后,立刻触发,几匹骏马悲鸣着摔倒在地上,紧接着便有无数的箭矢如蝗虫般呼啸着扑出,将敌军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
不过敌军显然训练有素,虽然被箭矢射倒或者砸翻不少人,但是依然有更多的敌军从后方蜂拥冲至,在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冲破拦路的障碍,顺利越过壕沟,朝着西侧的新平堡狂飙猛进。
尽管守卫在新平堡西南方的是两千名精锐的步兵,但是敌人人数众多,加上悍勇异常,很快便把守卫在西北侧的步兵打垮,逼得守军只能收缩兵力固守城门。
新平堡的西北侧共有四道城墙,这四道城墙的西面各修建有四座瓮城,这样就保证新平堡的南城门始终畅通,城门口的守军可以源源不断地增援北侧的战斗,不过城门口的守军数量却很有限,毕竟城门宽度有限,如果想增援北侧战斗,就只能抽调更多的人手。
杨凌的部队在城墙上的箭雨骚扰和诱导下,连续拿下西城和东城,但是他们并没有乘胜攻入城内,只是占据西城和东城之后,就停止攻击。
新平堡的西面是大片的原野,虽然现在寒冷的天气下,草丛里没什么植物,不过在这片荒芜的原野上,偶尔可见零星的点点篝火,这些火光在寂静的夜色中犹如星辰般闪耀。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要趁夜攻打西面的瓮城吗?”徐庆走到杨凌的身旁问道。
“不行,我们刚才已经试过瓮城里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