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亚宁的话,王城心里彻底凉了。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无能为力,只能等死了是吧?”王城很难受地问道。 顾亚宁:“不然呢?你是能发明创造比肩量子芯片的高科技产品,还是能研究出来量子纠缠这样的难题,又或者能收割米国银行业,连巴菲特都甘拜下风?或者你能收购企鹅,千度,阿里嘎巴,字母跳舞等集团也行,毕竟龙国的互联网流量几乎被这几个大集团把控着。你要是能收购它们,那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王城:“我能这么厉害,还做个鸡毛的经纪公司呀!” 顾亚宁:“那你就只能等死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得优先赔偿我们艾奇亿的违约金,要不然我跟你没完哈。挂了,我这边还在开会研究应急预案呢。” 王城呆愣地看着手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员工们都静静地看着他,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他的表情和身体就已经能猜出来情况有多糟糕了。 良久之后,王城愤怒地摔了手机,转身就指着蜷缩在墙角的李约翰骂道:“都怪你!你踏马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公司,更可能连累整个说唱圈也会被一块清洗。杨辰已经放话了,要借着这次契机整顿整个圈子。你踏马完蛋了,你让那么多人没饭吃,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杀了你都有可能!” 李约翰慌了,赶紧跪下哀求道:“王总,你要救救我呀。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以后谨慎做人,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拉我一把吧。求你了,求你了。” 王城一脚把他踹倒,骂道:“我救你?谁来救我啊?艾奇亿那边要公司赔偿违约金,至少得5000万现金赔给他们。我踏马哪来5000万现金赔给他们啊?除了艾奇亿,还有其他平台和商家肯定都会跟我们索赔。而且不仅仅是因为索赔,公司其他艺人肯定也会一块被索赔。我踏马辛苦奋斗了二十多年,到头来一场空。你还要我拉你一把,谁又能来拉我一把?” 员工们慌了,立马都起身询问具体情况。 “王总,到底什么情况啊?不可能这么严重吧!” “对呀!怎么还连累公司其他艺人了呢?” “从来没遇到过因为某个艺人而连累整个公司艺人的呀。” …… 王城:“杨辰明确说了要整顿说唱圈,那些作品擦边低俗的歌手全部会被清算。就我们公司这么多说唱歌手,他们的作品有干净的吗?我踏马老早就说创作的时候不要那么放纵,多少也顾着点主流价值观问题。好嘛,没有人听,也没人约束。现在好了,清算的时候来了。我踏马是管不着你们了,公司立刻跟你们解约,你们赔偿平台和商家的违约金吧。没钱就去卖P股,跟老子没关系了。法务,立刻跟所有说唱亿人解约,一个都不留!” 那些被李约翰连累的说唱歌手不爽了,钱没挣多少,踏马的三倍违约金要自己赔,回家卖房子都赔不起啊。 “你踏马真该死啊!我赔不起违约金,你给我赔!” “我也赔不起,你惹出来的祸事,你承担所有后果。” “你踏马要是不给我赔偿违约金,我天天去找你妈和你姥姥,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 …… 平时他们称兄道弟,大难临头就得各自飞了。 如果这次不是杨辰出手,哪怕后面他们被下架作品,也不会赔偿违约金。 这次杨辰拿定注意要清洗他们,平台和商家肯定要跟他们索赔。 所以,他们让李约翰承担他们的违约金,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得通。 但是话又说出来,他们自己如果不写那些擦边低俗的歌曲,又怎么可能会被清算呢?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他们自己的责任。 李约翰:“我踏马都没钱赔偿违约金,哪有钱给你们赔偿啊?如果你们被连累,那也是因为你们的作品里面也有那些违规内容。你们自己屁股不干净,现在怪我?我踏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看着办吧!” 王城:“你踏马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李约翰我告诉你,各大平台和商家向公司索赔,违约金必须你出。你要是不出,没你好果子吃。我弄不过杨辰,我还弄不过你?我知道你姥姥在胖子大排档洗菜,你妈在永惠超市做理货员。你最好不要逼我走不讲江湖道义这一条路!” 李约翰:“祸不及家人,你弄我就行了,你别弄我姥姥和我妈。” 王城:“我踏马弄你干嘛?我要你出钱赔偿违约金。懂吗?我把你弄了,谁挣钱赔偿违约金啊?我就弄你姥姥跟你妈!你自己作的,你自己受着。” 李约翰万分痛苦,整个人如同漏气的气球一样蔫吧了。 …… 不知不觉,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