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苏婉儿笑容一僵,连带着她身边站的年轻媳妇子脸色尴尬起来,心想这萧大夫果然不是好惹的。 瞧这一张嘴叭叭叭,白的都要变成黑的了。这要传出去,她们国公府和六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苏婉儿赶忙笑着开口,解释了起来:“你呀!就是嘴巴不饶人,今日的事儿都是误会,六妹妹晨起时确是有些不适,不过喝了常备的药就睡下了,,一时忙忘了才让你了受了委屈。” “这事闹得母亲都知道了,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本是六妹妹想要亲自来给你赔不是,不巧石家小姐来玩离不了府只得托了我过来;母亲知道我与你亲近,让我好生与你说说,让你莫往心里去。” 这是苏婉儿来时就想好的借口,这事闹得她心里也不舒服,事情查出来把她可气得不得了。 母亲不让始作俑者出来,却指使她来赔不是,就是因着她与萧茗亲近,软柿子都不敢像这样捏的。 不过嘛!气归气,她还是高高兴认的接了差事。 萧茗轻笑了声,笑意莞尔。她算是见识了徐国公夫的知人善用。 当事人不来,让无关此事的来,好歹是相熟亲密的,如果是不熟不识的,婉儿姐姐还不得受人家刁难。 这事也是让她遇到了,换着别的大夫医者,受了这委屈,看似赔礼道歉了,对方因着国公府的势也不能怎么样,但这心里总归是憋着一口气,以后再有差使尽心不尽力两说。 其实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家是国公府,她不过是个开医馆的,不道歉又咋的,又为什么让苏婉儿巴巴地跑一趟? 还怕她坏了国公府的声誉不成? “只是不知六姑娘身体好些了没?我这一走没得害了六姑娘。” “已经痊愈了,本就是小病,只因府里的仆妇们心急才闹了出个乌龙来。”苏婉儿语气无奈。 “六妹妹知道后,心里正伤心着呢,哭了好一阵子。”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可不是哭了好一阵子。 “母亲忙命了我给你带了礼来,聊表歉意,好歹你也莫要往心里去了吧。”苏婉儿说着,忙的让人把东西摆了上来,两匹天衣阁新出的料子,两盒茶叶,干果攒盒…… 林林总总,五六样礼,也不轻了。 那穿戴不俗的年轻媳妇子笑盈盈地开口:“今儿府里奴仆疏忽,让姑娘受了委屈,夫人心里又是生气又是难受,直道让姑娘受委屈了。特意挑了这些东西出来给姑娘赔个不是,希望姑娘莫要往心里去。” 这话说得,好像萧茗不原谅了,国公夫人会很难受似的。 “瞧您说的,我就是小小一个医女,主顾让我等着我就等着的,哪里有那么大的排场架子,只是我这……,你也知道等着我瞧病的人多了,我不能顾了这个失了那个不是。” 那媳妇子脸色一僵,她这伸过去的笑脸算不算被萧茗给打了。 苏婉儿低头,轻咳两声忍住嘴角溢出的笑意,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拉着萧茗的手好生告饶道:“好妹妹,莫生气,请原谅了姐姐这一回吧。” 萧茗拍拍对方的手,剪水似的眸子眨啊眨,苏婉儿都这样说了,她肯定是要原谅的啊,总归戏也到唱完了。 “我是自个儿走的,姐姐要莫怪我才是,国公夫人如此客气,叫我心里愧疚得很,回了家我还心下难安,我这样一走了之惹恼国公夫人可怎么办,又怕延误了六姑娘病情。没想到国公夫人大人大量不与我小女子计较,我哪里还敢端着拿大不是,国公夫人心慈和善,萧茗在此谢过了。” 萧茗说完,苏婉儿当即是一喜,那媳妇子也要放下心来,这事在萧茗这里算是过了,连连福礼作谢,好听的话儿嘴不停。 萧茗又问:“只是不知这位嫂子是?” 苏婉儿忙给萧茗介绍道:“这是红翠嫂子,原是母亲身边的一等得力人,许了府里的管事,如今是母亲院子里的管事娘子,是母亲最倚重的人。” 红翠管事娘子客气地笑了笑,她算什么得力的,不过是领些跑腿的活儿,她自问在府里也是八面玲珑的人,在了萧茗这里差点让她应付不过来,萧茗这做派,东一愰,西一棒的让她眼花缭乱难以应对。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传言非虚。 萧茗一脸惊讶的表情,连忙站了起来,口中告罪:“不知嫂子是国公夫人身边的,失礼了,还请嫂子莫怪。芸苓,香媛快请嫂子和这位姐姐去喝茶歇脚,大热天的,跑来跑去辛苦了。” 那红翠还待说些什么,就被芸苓香媛二人客气地请去了偏厅,根本不给她机会,连带着苏婉儿身边跟着的丫头也请了去。 等到清静了,苏婉儿才放松下来,没有了在徐家的谨小慎微,自在随意了许多。 “今日谢谢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