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策的警告。 不过,她怕吗? 当朝一品权臣,豢养护卫。 如果不是朝廷指派的,就真的僭越了。 八护卫见到马车出来,他们并没有言语,只是齐齐翻身上马,围护在马车四周,来无声,去无迹。 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柳府。 萧茗被领进了门,此时的柳府灯火通明。 然后到了地方,萧茗居然看见了阔别多日的熟人。 太医院首座陈峰。 当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陈峰盯着萧茗,嘴角露出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不怀好意呢。 “萧大夫,多日不见,一切可好?”陈峰居然主动打招呼了。 “陈大人,阔别多日,你一如既往的康健呢。”萧茗同样言笑妟妟的回道,在此处,没有人会把萧茗当做一个小辈看待,虽然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她的医术,她出众的能力为她奠定了与陈峰等人平行的基础。 没有人敢能轻视她。 即便是太医院首座,正五品院使的陈峰,亦不敢。 陈峰…… 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丫头真是无理,说的什么话儿,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什么叫他一如既往的康健,难道要病着才成。 真是! 算了,我也不跟这小女子一般计较了,好歹也是被琳琅郡主护着的,明真大师亲口承认了的师妹不是。 恃才傲物,在京城这片地,总有你吃亏的地儿呢。 于是,陈峰好脾气的规劝:“萧大夫,逞口舌之快会有苦头吃的。” “哦!何为苦头?陈大人能给吗?”萧茗冷笑一声。 陈峰这个人小肚鸡肠,气量狭小,能力平庸却又忌才妒能,在平城时他们就已经撕破脸了。 没办法,谁叫她医术高呢,人才总是遭人忌的。 来呀!谁怕谁? 又被驳了面儿,陈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好歹他也是长辈不是。 于是看了萧茗一眼,又感叹一句:“真是无知者无畏。” “我无畏,但我不无知。”萧茗又不怕死来一句。 谁无能?无能的人自己知道。 “哼,黄口小儿,伶牙利齿,不知礼数。” “陈大人可别妄自菲薄,自少时起家父家母就教育我要知礼数,懂规矩,尊长护幼,陈大人若是不知,再回去学学……” “你……” 陈峰气得,一股血气直往脑门上涌,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可越是这样越觉得掉了面子,他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说不过了,手也被气得不停的抖擞。 真是个混帐丫头。 感觉这个萧茗就是来克他的,第一次见就抢了他在平城陈家的生意,第二回在广济堂里给他们下泻药,在慈恩堂里仗着明真大师的关系目中无人,而崔氏那一回,必死之人,居然被她给救治了,啪啪打着他的脸。 往日还好些,不管他怎么样明里暗里的针对她,她总是笑眯眯的,和颜悦色的,怎么今日突然这般,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般。 难道她自知大难临头了?所以临死前跳腾两回。 也是,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还不让人家说两句不是。 于是,陈峰忍下心头一口恶气,便不再说话了,心里盘算着之后的计划如何实施才能更周密,更加能正大光明的置萧茗于死地。 总之,这一次萧茗是有来无回了。 陈峰冷笑两声,安心坐着喝起茶来,也不搭理萧茗了。 见陈峰偃旗息鼓了,萧茗也只有作罢,也跟着坐了下来,心里头暗自捉摸开来,自看见了陈峰,她一反常态,故意拿话刺他,并且寸步不让,就是想让乱了阵脚,透露点讯息出来。 反正他们两的仇怨,不管是因为闵师兄与陈峰的前尘往因,还是在平城,或是慈恩堂的种种事,梁子早就结下了的。 而且陈峰是亲近柳系一派中人,双方早没了握手言和的可能。 柳策已经亮出了刺刀,她如果一无所知,一味的示弱,她怕是今晚就走不出柳府了。 不过,这陈峰居然不上当。竟然就这么忍下来,瞧他那神情,肯定是没安好心。 如今也只有见招拆招了。 半盏茶没饮完,柳策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儿子。 柳策进门便开口道:“萧大夫来了,深夜请过府,老夫有失远迎。” 萧茗忙回了一礼,客气道:“柳大人客气了,这是萧茗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