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冲冲,去也冲冲,留给刘富顺一骑绝尘的背影。 刘富顺的脸黑成了锅底色。 有人这么费心尽力为他寻找失终的妻子,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姓周的才是周家女婿。 还有谁比他更急切,更希望快一点儿寻找到周莲蓉。 你这个义子怎么回事~ 黑漆漆的地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患,我看你能寻找谁?指不定早死在哪个旮旯处? 刘富顺愤愤的想,恶毒的诅咒着,一点也不在意其中有一人是他同床共枕的妻。 两年的夫妻,身份地位的天差地别,日夜忍受着对方颐指气使的态度,刘富顺心里那靠金钱堆积的夫妻情份早已被磨灭了干净。 男人的尊严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踩在脚底。 “我们也快点,早些寻到莲妹我才能心安。”刘富顺一脸悲苦的说着,追逐着周朝阳的脚步。 东方现起鱼肚白,天边的朝霞预示着今日会是一个好天气,荒郊外,不时有人来去匆匆,一脸焦急,辛苦了一整夜的人仍不肯放弃。 行动如此之大,自然惊得沿路的原住民惊讶连连,有的甚至在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而被他们苦心寻找的两个姑娘,此时正顶着晨光,相扶着行走在路上,一深一浅,相互扶持。 看背影像极了爱情…… “咱们是去哪儿?”周莲蓉扶着萧茗问。 “这里有少许庄稼地,想来附近有人。”萧茗简短的解释着,受伤过重的她走起路来很是辛苦,所以并不想多说话。 周莲蓉一听,瞬间就不好了:“有庄稼,你怎么不去投宿?” 投宿就不用住那个破地方了,这个萧茗是不是傻啊? 萧茗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愤怒中的周莲蓉,心想这姑娘真容易生气,情绪来得很快啊!。 周莲蓉:“……” 她又是什么眼神,她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看着。 真是,这个萧茗真是要气死人呢。 不过,被萧茗这么一冷,周莲蓉理智也回来了,拜她有一个平城首捕的义兄所赐,她也不是对外物一无所知,周朝阳经常会对她讲述一些年轻女子被骗拐,或是离奇死亡的案件。 如果,昨夜投宿在某个不认识的农家? 现在想来,周莲蓉惊得出一身冷汗。 两个年轻女子去投宿,长得花容月貌,特别是像她这种,有财有貌的,指不定会让人起了歹心,是不是就成了周朝阳所说的那些失踪案件中的一例了。 如此想着,周莲蓉又庆幸了,感谢那个救了她们的好心人。 周莲蓉沉默,萧茗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到未知的危险中去的。 果不其然,没走多久就遇见了萧茗所说的庄稼地,周莲蓉一喜,有人家就好了呢,指不定今日就能回城了。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向她们走来,肩上扛着一物,像是农具,反正是什么,周莲蓉认不出来,她又拉不下脸来问萧茗,万一再被萧茗给当成傻子看了,那她大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所以,周莲蓉保持着高冷不说话,眼睛盯着来人越走越近。 萧茗倒是看见了那个扛着锄头走近的老伯,心里同样的松了一口气。 “老伯,请问去平城怎么走?”萧茗问道。 老人打量了两人一眼,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两个小姑娘,模样陌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还是热心的给萧茗二人指了个方向。 “从这条路上去右转再走两里路,就能看到大路,从大路一直走就能到平城了。” “这么远……”萧茗还没有说话,周莲蓉竟是先叫了起来。 “哪里远,我们坐牛车也就一个时辰就到了。”老人家笑呵呵的,这点路对于两个小姑娘来说倒是远了些,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近得很呢。 萧茗却是从中听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老伯,我和姐姐昨日因为避雨迷了路,错过了家里的马车,如今家里人肯定心急寻找了,还请老伯能否帮我们寻一辆车送我们回平城去。”萧茗客气的说着。 “乡下地方哪里有马车啊!我家倒是有辆牛车,不过我还要做活,这一来一回耽搁不少事呢。”老人家打量着萧茗二人,心里有着盘算着小九九。 周莲蓉又想要说话,却被萧茗暗暗按住了,只见萧茗从香囊里掏出五个铜子和一块小得可怜的碎银子出来,估摸着一钱银子都不到。 “耽误老伯正事实是我们的不是,还请老伯帮帮忙,这点银子不少,还望收下是我们的小小心意。” 萧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