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涛洗了打脸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急急的打开房门去见这位替他们叔侄二人交付房钱的恩人。 见到来人,莫涛不由一喜,原来是平城衙门的总捕头周朝阳。 “多谢周捕头。”莫涛一揖到底。 莫涛何止是感动,他感动得快哭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位与他们只有一面之缘的周捕头大人却为他们支付的房钱,避免了他们流落街头的局面。 何况,在二叔生死之际。 想到二叔,莫涛心下又是一痛。 “莫公子请起,不必多礼。”周朝阳面对可怜的莫家叔侄二人很是同情,在得知二人两日未付房钱后,便随手付了。 这两人也是可怜,身怀巨款千里北上,却被人骗得身无分文,落到如此结局,直让人唏嘘不已。 周朝阳同情归同情,可怜归可怜,心里便没了更多的情绪,这样的人他每年都能见到不少。 境遇不同,结果却是相同。 这几日周朝阳忙得交头烂额,往返于平城与合春之间追查真凶,他不得不对些事的重福山,因为此案为特大诈骗案,已经惊动了刑部,让彭大人焦头烂额多日,自然作为总捕头的他日子更不好过。 “周捕头可是有那贼人消息?” 莫家少年强打起精神,眼底带着希翼的光,希望周捕头能给他们带来好消息,可惜并没有,只见周朝阳摇头道:“还未查到贼人,不过已经有了些线索。” 那贼人十分的狡猾。 他们拿着画像把合春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到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合春人氏,并且在得了银钱后直接坐船离去。 以他多年断案的眼光,他怀疑那贼人是外地人氏,把酒运到合春行骗,得手后再坐船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地上他还有迹可寻,可在水路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拆瞎! 合春码头每日有不少客船流进流出,要掩藏一个人的去向简直是不要太容易,他们或许先可以北上,从半道上任何一个地点下船均有可能,亦或是改船南下也无不可。 周朝阳心中的苦闷没有人知道,彭大人每日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仇人视的,他甚至能听到来自彭大人的怨念‘为什么在合春被骗了不去找合春衙门,却到平城来报官……’ 年轻英俊的彭大人每日鼓着眼碎碎念,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他现在都不敢待在街门里了。 “……”莫涛心中一凉,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来,低到周朝阳跟本就听不清,只能看见他脸上浓浓的失望与绝望。 十三万两银子,那是二叔用这一辈子辛苦挣来的,没了有这十三万两,二叔的命也就没有了。 “莫公子莫心急,在下此次前来是因为有两个人要见你们,一位是四海镖行的蒋镖头,另一位却是萧家家主萧姑娘,他们听闻了你们的事,特意前来拜望。” 莫涛神情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周朝阳,蒋四海他当然认识,令他震惊的却是萧家人。 萧家来人了? 萧家,给他带来的震憾不止是有着神仙酒称号的果子酒,还有萧家那位医术超群的萧姑娘。 莫涛垂下的双手不可控的颤抖,当初二叔为了接近于萧家,曾经对萧家多方打听,对萧家的人有所了解,知道萧家有一位年少成名的萧姑娘,不仅会一手酿造之术,而且医术十分高明。 当然,萧家还有一位能力出众的易风管事,那贼人‘易风’所言之事有理有据,因此对他深信不疑,才遭了道。 莫涛的双眼不可止的亮了起来。 “是那位会医术的萧姑娘吗?” “正是。”周朝阳微微点头,心里却想着,难道萧茗的医术都传到南边去了? “小子冒昧,可否请萧姑娘为二叔诊病,我二叔他病得很重……”莫涛声音低了些,有些彷徨,有些不自信。 听闻萧家姑娘年芳十六,还未婚配,请她为二叔治病这个近乎是无礼的要求,让他难以启齿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没有银子了,又如何支付诊金? “无防。”周朝阳摆摆手,像是看出了莫涛的难言之隐,“萧姑娘深明大义,救死扶伤,在她眼里病人不分贵贱,不分男女,我这就请萧姑娘。” 听闻莫家叔侄二人典当了不少财物,治病花销,到如今已经身无分,莫行宇更是病得起不来床,如果萧姑娘知晓定不会坐视不理。 他曾经亲眼所见,萧茗救助穷苦病患分文未取。 萧茗与蒋四海并不在此间客栈,而是在对面的茶楼里,他们并不是两个人来的,有萧茗的贴身保镖梨儿丫头,还有夏小八与蒋香媛,自从夏小八被亲